現如今,他的夙願就要實現了——白惜容,沒想到試劍山莊的三小姐竟然是鬼醫的女兒!中了雌蠱,早就對自己死心塌地,而她,遠比勾魂笑要得力的多。
不多時,一輛馬車停在亂葬崗。朗月之下,一個白發女子舉步而來。風清月一笑——回來了。
白惜容恭敬一禮:“主子。”
“人帶回來了嗎?”
白惜容回頭指著馬車:“在裏麵。”
“很好。”風清月笑意更濃。勾魂笑啊勾魂笑,你怎麼也想不到吧,你的生死朋友白惜容會在最後出賣了你。你以為跳崖由白惜容去接應,你就能活著?哈哈哈,真是個傻子!這下也不由他自己費心♀
話音剛落,那婢女們齊齊舉劍向司寶靈與白惜容而去。白惜容飛身擋在司寶靈身邊抽劍格擋,她的武功本就同原來的勾魂笑不相上下,此刻雖被圍攻但一時半會兒也奈她不得。
風清月笑的柔和:“何必做無謂的掙紮呢?”
司寶靈被白惜容護著身後,也是一派悠閑:“是啊,風公子,你也何必掙紮呢?”話音落,一聲哨響,那令人骸骨的“絲絲”聲幽幽地響起。
萬蛇陣!
風清月不由大駭,隻見無數毒蛇張著獠牙向他纏繞而來。風清月不得不得調了婢女守在自己身邊,這下白惜容更輕鬆了。
“你是苗疆人,自然要按照苗疆的規矩來辦事。唔,由於司律大人很忙,所以就委托我們來了。”司寶靈簡單說明了緣由:“喏,你看,這份大禮你可喜歡?”
說罷,拿出排笛放置嘴邊,一曲詭異地調子在夜下蔓延。那是隻有苗疆司律才擁有的神物,被白惜容借來了。司寶靈雖然沒有內力,但她記得操縱萬蛇陣的譜曲,隻要吹奏這首曲子,那毒蛇就會隨她操縱!
風清月將所有的婢女推了出去,當做肉盾。自己撒下一道毒粉,趁亂而逃。沒了主人的婢女,也沒了神智,皆丟下了兵器。司寶靈見狀也止住了笛聲。
看著風清月倉皇而逃的背影,不由對白惜容對視一笑。
風清月慌了,他第一次感到了害怕。不過他還有退路,在苗寨十裏之外的山穀中,藏著他東山再起的財務和藥典秘籍,隻要活著就有退路。那裏地勢偏僻,終年毒霧圍繞,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座死山。可如今,他一進山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在山裏他養了許多藥人,隻要他回來,那些藥人就會接應自己。這如今這麼久,卻寂靜無聲。然後,他聞到了一股酒味。
一個放蕩不羈地男子正和一個老和尚吵架。那男子隨意束著發,手裏搖著一個酒葫蘆,正是酒使李流芳!而他們卻視自己為無物,自顧地在那裏吵架!
“李施主,老衲看你第一眼時就覺得你與佛門有緣,所謂酒肉乃穿腸毒藥,你何必這麼早的尋死呢?”
“你給我閉嘴啊,死胖子!老子愛喝酒就喝酒,愛吃肉就吃肉,你管得著嗎?”
“阿彌陀佛,施主你滿口穢語,到時候下了地獄會被拔了舌頭,炸了油鍋,生生世世受輪回之苦。汙蔑出家人,恐怕還會罪加一等,入了畜生道也不是不可能地!”
“你滾——”李流芳要抓狂了。自從他醒過來,這個胖和尚就一直對他說要渡入空門。他娘的誰要去當和尚啊,他是被震的心脈,有沒有撞壞腦子!
風清月不想聽了,他想逃。可他沒有退路了,四周已被酒使手下團團圍住。李流芳推開少林方丈,意味深長的打量著風清月:“風公子,你可來了。你那毒可真狠,活活地要了我半條命。”說著又喝了一口酒:“我沒你那麼卑鄙,本來想給你個痛快的。可是白惜容說要按照你們苗疆的規矩來,所以特地在這裏給你備了萬龍池。”
說罷,他大手一揮。三尺之外多出一道深坑,裏麵不時傳來“絲絲”之聲。風清月聽到萬龍池,身子一顫。沒等他動,李流芳的酒葫蘆突然飛來狠狠打在他的胸口,接著快步上前,一手捏碎他的琵琶骨,痛得風清月不禁嘶喊。飛腳一踹,風清月被揣進了池子中。
方丈雙手合十,一臉悲憫:“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李流芳不理他,自顧往前走。胖方丈連忙跟了過來:“智空啊,你怎麼不等為師呢。”
李流芳差點栽倒在地,不禁停住腳步朝著胖方丈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