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誰叫智空啊!”
胖方丈抬眼:“為師剛給你取得法名,怎麼你不喜歡啊?我再給你換一換啊。”
李流芳徹底抓狂了。當初他就不該腦袋一熱,得知少林方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說,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結果給自己招來這等破事!他還是快點回去,讓白惜容那個女人來擋一擋。雖然躲在女人身後有點不齒,但和尚不就是怕女色嗎?!他這是一物克一物,嗯,這是兵法,是戰術!
……
三日後,苗寨內鑼鼓喧天,爆竹齊鳴,好不熱鬧。後來,司寶靈才知道,原來李流芳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打聽白惜容的下落,自然也就知道了他們的計劃。
此刻,她看著待白惜容與李流芳一起聯手對付少林方丈。方丈太有才了,居然開始遊說白惜容去峨眉。隻說三千白發皆是煩惱絲,隻有剔除還能得到極樂。白惜容和李流芳已經開始落了下風,兩人有氣無力地倒在桌子上,胖方丈依舊滔滔不絕。那二人的這副模樣讓司寶靈捧腹大笑,笑的眼角都滲出了淚珠。
正笑著,喜娘走了出來,讓她做祝詞準備。司寶靈去了新娘子待得房間,與木蓮說著一些注意事項。此刻,大廳內的長老緩步走出,中氣十足地道:“掌燈!”
一時間,仆從執燈而上,室內霎時光輝明亮,更添喜氣。婚禮現在開始了,方丈適時地停止了嘮叨。白惜容和李流芳也連忙恢複了精神,站到一旁,喜氣洋洋地觀禮。
就在司寶靈攙扶著新娘子出來時,一陣蹄疾響,震動柱梁。箭矢激射而來,眾人大驚,不由朝外看去。
隻見一匹駿馬破門而入,黑鬃赤鞍,神俊不凡。待眾人看清馬上之人,皆大驚不已——這人是誰啊,不認識!
相司晨是一路快馬加鞭趕來,剛進苗疆之地就見著四周張燈結彩。福伯走南闖北,自然知道這是隻有苗疆辦喜事才有的場麵。相司晨怒了——她要成親,她居然要背著他和別人成親?!
“誰敢成親!”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倒不是因為這話很怪異,而是在馬上之人說完此話之後,屋內頓時一片寒氣,所有的茶水皆凝結成冰,一股壓抑之氣彌漫在空氣中。
司寶靈在見到相司晨的那一刻,腦袋裏已是空白一片,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相司晨說完這句話時,就看到了司寶靈。
她早已不是勾魂笑的模樣,而是一個普通的苗寨女子在盛大節日時的打扮。頭上戴著銀飾花,花團錦簇,流光溢彩。百褶裙上綴著銀片鑲嵌桃花,一身盛裝,嬌俏可愛,更是平添了幾分異族風情。
過了半響,相司晨突然明白了什麼——那身衣服雖然是盛裝,但好像並不是新娘子的打扮。
等等,他似乎弄錯了什麼……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還是司寶靈,她直愣愣地盯著相司晨。她多想說——自己不認識這個二貨,大家忽視掉他吧。
相司晨在哪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隻覺得自己一輩子的臉在這刻快要丟完了。在場認識他的幾個人也都默默地低下頭——我們不認識他,不認識那個二貨!
突然,司寶靈高喊了一聲:“青空派師叔特來賀禮——”又朝著一旁的司儀使勁地使了使眼色。好在司儀經驗老道,很快就接過了話。相司晨連忙翻身下馬,順著台階下了:“苗疆大喜之日,我青空派特來祝賀。”
原來是中原的響當當的青空派啊,在場眾人心中都長長的“哦”了聲。誒,那他們怎麼能就騎著馬這樣衝進來。
一旁的白惜容道:“這是中原禮節。”
眾人又“哦”了聲,心忖,中原號稱禮儀之邦,這禮節還真是特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