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眾人又將目光集中在了那對新人身上,卻見新娘子突然掀開了蓋頭,衝著相司晨甜甜一笑:“姑父!”
“噗——”一旁摻著她的司寶靈差點噴出一口血,內傷啊……
木蓮心道:哼,竟然搗亂了我的親事,不好好敲一筆我對得起自己的麼,對得起受了驚的新郎官兒麼!在中原走了那麼久,她也知道這個青空派是富得流油,更何況是青空派的師叔。
相司晨被她那一聲姑父叫的很是心滿意足,當即道:“姑父特地給你帶來了七夜月香草,以及各式醫書。”天知道他有沒有帶,反正事兒後回玄鏡之地拿了送來就是。
話音剛落,眾人皆倒吸一口氣——好大方的姑父!
七夜月香草可是世間奇草,種子不過百顆,但種活的卻不超過十株,這十株裏又有七株在玄鏡之地。
司寶靈已經徹底虛脫了,她真的不是認識這個二貨……
最後,婚禮熱鬧的舉行。新娘新郎,郎才女貌,真是天作之合。眾人舉杯歡笑,從黃昏一直鬧到了晚上,又圍在篝火旁跳起舞,一片喜氣洋洋。
司寶靈又喝多了,一直嚷嚷著白惜容,非要抱著她一起去跳舞。白惜容也喝了不少,兩個女的手拉手就往火力走,嚇得相司晨和李流芳一人一手一個,將那兩個酒品忒爛的女人拉到自己身邊。
司寶靈笑眼看著身旁之人,癡癡道:“這位仁兄,你看起來很眼熟啊,嘿嘿。”
相司晨挑著眉:“哦,是嗎?”
“是!”司寶靈突然跳了起來,一把扯著相司晨衣領,大聲吼道:“你這就算命瞎子,居然敢咒我‘八字輕帶殺氣,多行不義必自斃!’”
相司晨無奈的仰頭一笑——天呐,這都多久的事了,她居然還記得。看著司寶靈氣鼓鼓地小臉,不禁伸手去捏了捏:“你都說了,以後見我一次打我一次啦。現在由著你打好不好?”
司寶靈低頭沉思,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便揮起拳頭朝著他的胸口捶去。可惜,此刻的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武功高強的女俠,幾劑拳頭落在相司晨身上,他隻當是撓了癢癢。司寶靈很不服氣,趁著酒意,牽起他的手掌,狠狠地咬了一口,最後看著那一圈牙印才心滿意足道:“這就對了。”
相司晨拉著她倚在自己懷裏:“阿靈啊,你擅自跳崖可是違背了我玄鏡之地的規矩啊。”
司寶靈正靠著舒服,聽得此言,腦袋昏昏沉沉,似乎“規矩”這兩字很嚴肅。不由地抬頭看著相司晨:“什麼規矩,根本就沒有這種規矩。”
“不,有!”相司晨肯定地答道:“我剛定的。未經尊者同意,不許擅自跳崖!”
司寶靈驚訝地看著他,不待她細細消化那句話,相司晨便深深吻了下來,含糊間似乎聽到:“這就是懲罰。”
那個一直冷靜如寒冰的人,此刻全化作熾烈,似要將她燒盡一般。她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漸漸閉上了眼,笨拙的回應那個熱烈的吻……
一月後。
玄鏡之地剛剛奪得天下第一的逍遙尊者突然再次失蹤。隻留下張紙條,說有事找葛寧。
葛寧看著掌門俞宏帶著昆侖宮的長老們殺來,一個頭兩個大。反正師弟將事情全權交給她了,那她就不客氣了。直接道,這一代的尊者和宮主恐怕是沒緣分了,不過他們的後代還是可以聯姻。昆侖宮不管出什麼事兒,玄鏡之地一定相助!
一年後,江湖又掀起了新的風浪。
江湖中出現了一個白發魔女。傳聞,這位魔女麵容有如天仙,卻是一頭白發。舉止怪異,時常對著一些書發呆後有哈哈發笑。據說此女釀酒術神乎其神,能夠釀出讓人忘卻世間煩惱的神仙府,也能釀出使人痛不欲生的鬼羅刹。連續砸了魔教酒門下弟子三樁任務,一時間江湖流言四起。紛紛搬出了小板凳坐看那個白發魔女到底要對魔教酒使做什麼。有人說他們是相愛相殺的戀人,也有人說他們要在酒上一爭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