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琳心裏一沉,聯想到不久前從盜賊那裏得到的消息,著急地走上前:“現在就去?可是我還有事情要告訴你。”
“抱歉,塔爾伯特顧問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現在就出發吧。”其中一位衛兵提醒蕾瑞莎。
夏琳情緒莫名地波動起來,這是要發生什麼事嗎?她向衛兵行了一個禮:“能否讓我也一同去呢?我也很想知道薩薩裏安的下落。”
跟著衛兵,走了十幾分鍾終於來到石堡前。夜色下的石堡如同一隻沉默的怪獸,張著黑色大口,像是在吞噬著什麼。石堡內的過道和樓梯兩側都燃燒著巨大的魔法火把,每走幾步,都能看到兩旁矗立的守衛,他們手中的雪亮的長矛反射著的火光讓人不能直視。
衛兵在前方引路。上了三樓,她們終於走進了塔爾伯特顧問的辦公室。迎麵的牆上鑲嵌的壁爐,上方掛著一把長劍,劍柄上的祖母綠寶石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兩隻式樣相同的酒紅色天鵝絨沙發,擺在壁爐的前麵。裏麵牆立著一排書櫃 ,書櫃之間夾著一個保險箱。一張大書桌放置在窗前,月光透過雕花鐵窗欄杆射進來,斑駁地照在深藍色的台布上。窗戶旁邊掛著一隻掛鍾,顯示著時間八點二十分。
“請在這裏稍等。”衛兵行禮離開房間,順手帶上門。
衛兵離開房間以後,夏琳立刻奔了過去。她反複旋轉著把手,用力搖晃著門板,試圖把門打開,卻失敗了。她開始拍打大門並開口叫喚:“開門,放我們出去;快開門。”然而得不到任何回應。門外的衛兵像是沒有聽到門內的喊聲,依然矗立在走廊兩側。
她頹然地回到座椅上,原本焦慮不安和強烈懷疑在心中不停翻滾,現在麵臨所有事實如同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輕飄飄地落在了懷疑上。
蕾瑞莎被她行為所感染,急忙站起來,擔憂望著她:“怎麼了?”
夏琳想開口,卻不知從何說起。她交握著雙手,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仔細把整個事情梳理了一遍:“你覺得塔爾伯特先生像好人嗎?”
蕾瑞莎沒有馬上回答:“可能這樣會很失禮,盡管塔爾伯特先生幫助了我們,但,”她似乎在斟酌著字句,“對於認識不久的人,我無法對他作出評價。”
“很好。”夏琳心情舒暢了一些:“那麼,我懷疑他有可能陷害薩薩裏安加入了山字營。山字營不久前執行了一項必死的任務。”
她直直地望著夏琳,似乎在消化著剛才聽到的消息。好一會,她把目光投向窗外,聲音堅定而又冷靜:“證據呢?”
“我們也許被軟禁了。”夏琳想到那個令人討厭的精靈,以及被脅迫的自己。帶著一絲不情願的心態,挑挑揀揀,把事情說了一遍。蕾瑞莎聽完後迅速走到窗邊,搖晃著鐵窗。鐵窗裝得非常牢固,一點動靜都沒有。
兩人回到沙發處,思考著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沉默在整個空氣中醞釀著,彌漫到整個空間。夏琳受不了抑鬱的氣氛開口說道:“如果這件事是他做的,薩薩裏安已經進入死局,為什麼還要邀請你過來?還有什麼事情是需要你才能做到的?可惡,知道的信息還是太少了。”
“那麼等他來,親口問他。也許這裏麵還有誤會。”
夏琳站起身,邊走邊說:“不行,那樣就太遲了,必須在這之前知道更多的情報。如果他威脅你要薩薩裏安做什麼事怎麼辦?”她來到書桌前翻閱文件,“我不相信,在這裏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