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要組隊挑戰。另外還有密集的小怪,清理起來煩得很,再加上有些亡靈法師還能召喚很多骨頭架子出來,簡直就像春天的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總之一句話,蕾瑞莎的哥哥有麻煩了。
怎麼辦,馬上去告訴蕾瑞莎,這個可憐的姑娘還在等待著哥哥的消息。夏琳看了置身事外的精靈一眼,心裏格外不舒服,脫口而出:“你不是接了我們的任務嗎?那麼現在任務內容修改了,請你把他救出來。”
“我收回剛剛誇你聰明的話,”精靈驚訝地看著她:“你的腦子被天災病毒感染,然後變成奶酪了。在沒有接到上級的進一步指令時,離開戰場就是逃兵。整個戰局也有可能受到影響,就算回來也得上斷頭台,何況那麼複雜的戰場也沒法救人。”
“你不覺得奇怪嗎?”夏琳像是沒有聽到剛才的話,試圖進行分析:“這種讓自己人損失戰鬥力,然後壯大敵方的做法,真是一個有頭腦的人能想出來的?或者那些聯盟高層都是笨蛋。”以前遊戲裏有句調侃技術比較糟糕的玩家的話就是這麼說的: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用小的損失換來整個戰場的有力局麵也很有可能。”
夏琳突然想到以前曾經做過的一個任務,如果是真的話,那麼,她急切的說道:“等等,有沒有這種可能:奸細偽裝成人類混入高層。最近不是說詛咒教徒在鬧事嗎,如果他們混進了要塞,會做些什麼?恩,讓我想想。”她下意識的轉著圓圈,“很多年前,暴風城,溫德索爾元帥曾在王宮裏曾揭露一個陰謀,曾經有龍可以變成人,然後很久都不被人發現。”考慮到剛才還被他懷疑自己的身份,她又補充道:“那時我很小,在國家圖書館附近,親眼看到一個衛兵變成黑色的龍。”
精靈有些驚訝,沒想到她能知道這些被掩蓋的秘密,並迅速聯想到這件事情。考慮到她可疑的身份,他遲疑了一會:“不管怎樣,沒有確鑿的證據,一切隻是你的妄想。為了聯盟的戰局,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在旅館等消息。”
“我們隻在乎他是否還活著,”夏琳焦躁起來:“既然聯盟高官都可以隨便陷害人致死,我為什麼要管什麼聯盟大局,榮譽之類的,活著的人勝過死去的榮譽。”
“人類的幼崽失去長輩的教導,就露出卑劣的本性,記住你來自哪裏。”精靈輕蔑的從眼角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夏琳一動不動站在那裏,像是被凝固的雕像一般,那番話也仿佛並沒有牽動她的情緒。
“我當然知道我來自哪裏,生我的,養我的故鄉。”良久,她的聲音輕柔地回蕩在大海的上空,“在那裏,有我的親人,朋友。我想念街邊的小吃;我想念弱智的偶像連續劇;我想念單調繁雜的工作。”鬢角的神經劇烈地跳動著,她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翻騰著,都在向頭部湧來。“我不屬於這裏,我討厭這裏,聯盟也好,天災也好,通通去死!”她開始快步跑向大海,最後一個踉蹌倒在沙灘上。“再也回不去了!”用手蓋住眼睛,淚水再也無法控製地泉湧而出。
夕陽在金色的雲彩中滾動著,斜照在沙灘上,夏琳拖著身心疲憊的身體向旅館走去。也許真該向聖光祈禱,去去晦氣。今天諸事不順,那幾個攻擊法術的傷害低就不說了,又聽到了一個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消息,甚至還被討厭的人鄙視。
快到旅館時,天色已近半黑。天空上有幾顆星星在閃爍,微風送來了世界盡頭旅館中嘈雜的人聲。蕾瑞莎穿著白色的圍裙,挽著袖子,站在大門口正和幾個衛兵說著話。
她偏頭看見夏琳走過來,於是高興地喊道:“夏琳,塔爾伯特先生邀請我去他辦公室詳談,大約有哥哥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