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甲,鏈甲,板甲麵前,她不由感歎,到底有多少冒險者折損在這女人村裏。
伸出右手開始鑒定它們的屬性,外人看來隻是隨便摸一摸,實際上所有的參數已經顯示在她麵前。令人失望的是大部分都屬於劣質產品,大概好東西一搶來就被分走。她倒是翻出了一個銅製天平,於是帶上了。
在一個灰撲撲的櫃子裏,發現很多顏色黯淡的圓珠,就像珠寶首飾損壞後殘留的餘料。她將手拂過,突然感到一顆小圓珠像是有了呼吸,放出紫色的光芒。立刻聯想到自己那個半解封的魔法飾品,她急忙把珠子撿起來檢查,果然發現了裏邊若隱若現的骷髏頭顱。
很好!把它鑲嵌回去,整個魔法飾品就算完全解封了。
拿著天平,走到外間,發現巫醫已經挑出一大堆刀具,開始試驗。她快步走過去,同樣在刀具裏看到幾把匕首。用手一一摸過,咦!藍色品質,似乎還帶著附魔效果。可以被收進魔法用品櫃裏。
蹲下`身,將它們擋著身後,然後將話題引開,她悄悄觀察著巫醫的表情。當巫醫注意力集中在手中那把短刀時,她飛快地將兩把匕首勾出來收進了空間袋裏。
巫醫看到她手裏的天平,聽她介紹它的用途,表示非常滿意。
趕上她心情好,夏琳趕緊問這個村的曆史:“我們海德裏人一直都是奴役這些男人嗎?”
“不全是,很久以前其實男人和女人一起生活。不過自從神的妻子死去以後,神說要在我們之間挑選新的妻子,於是村子就變成現在的樣子。”巫醫說起從前也有些心事重重。
看來這村子不正常是真的和神有關,夏琳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那麼最早那批男人並沒有變成木偶?”
“自從神諭下來,男人們就患上了病,嚴重的就像現在失去知覺。然後神又賜予我們神水,喝了它們,男人們就正常了。當時的族長夫人受夠了自己丈夫的打罵,於是將神水控製起來,自己做了族長。”
巫醫轉過頭,看著夏琳笑了笑:“年級大,很多事情都模糊了。讚成族長的留下來,願意和自己丈夫生活的都死在了村子以外。另外,神的詛咒裏最重要的成分就是神水。”
“別愛上自己的奴隸。”這是夏琳臨走時,她給予的忠告。
每個人都這麼警告她,看來波琪母親當年的事情看起來很嚴重。不過事實已經證明這種愛上外族的基因是可以遺傳。
回到破舊的小樓,在一樓大廳裏,她從空間袋取出了白麵包,清水,以及果醬,然後才進入二樓的房間。
將晚餐放在屋內唯一的一張木桌上,她轉身望向靠在床邊的修澤爾。
他斜倚在床頭,頭擱在了窗棱邊微微向下。夕陽透過窗格子擠進來,明暗交織的光影在他臉上勾勒出英挺的鼻梁,輕輕抿住的淡色嘴唇,以及已被睫毛擋住的琥鉑色眼睛。整個人就像陷入了深層睡眠中。
她的內心突然跳出一個荒唐的想法:他就這麼一直睡下去,永遠也醒不過來。用手敲打自己的頭部,唾棄這恐怖的.
另一樣重要的東西,神水,她隻打聽到和祭壇有關係。早晨上她曾鼓動修澤爾和她一塊出來透透氣,可那家夥說還想在小樓裏獨自思考相關情報。
一邊想著這些事情,一邊急衝衝往自己暫住的小樓方向快步走去。能早點讓他活動起來,她才會安心。
快接近住處時,突然發現前邊聚著一堆人,好幾個海德裏女戰士帶著自己的奴隸擠在她一樓的門口像是在張望什麼。她們不時湊在一起開懷大笑,用手對著門裏麵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