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話說回來,阿拉斯·拉瑪斯是怎麼恢複原狀的啊。你應該知這些什麼吧?」
雖然真奧很明顯是在搪塞自己,但就算詳細知道真奧的過去也沒什麼用,因此惠美便老實地回答對方的問題。
「是一位全身白衣的女子治好的。那位女子隻不過將手放在阿拉斯·拉瑪斯身上而已。」
「……那是怎樣?是某種宗教嗎?」
看來真奧並未見到那位女子。惠美激動地說道:
「才不是啦!你在那個時間點回來,居然還沒看見?那個人的戒指像這樣發光之後,阿拉斯·拉瑪斯就突然像從夢中醒來似的恢複了!」
「我沒看見啦!那戒指長什麼樣子?」
「是很普通的戒指啦。不過上麵似乎鑲了紫色的寶石……」
「……光這點就很明顯不普通了吧。」
偶爾會展現出少根筋一麵的惠美,讓真奧開始頭痛了起來。
「還有其他的線索嗎?」
「在某個不會看場合的笨蛋大聲嚷嚷地回來之前,又沒過多久的時間。」
「喂!」
「那個女人還提到了加百列的天兵大隊跟一個似乎叫做『基礎』的碎片,好痛!」
真奧忍不住隔著帽子對惠美揮下了手刀。
「你、你幹什麼啦!我砍了你喔!」
麵對惠美危險的反抗,真奧也無法保持沉默。
「你以前真的當過教會騎士嗎?所以我才說最近的年輕人真的是!你也稍微學習一點關於這世界的事情吧!」
突然發出大喊的真奧抱著頭蹲了下來。
「『基礎』……是『基礎』嗎?可惡,原來如此!那家夥居然把那麼不得了的東西推給我!那麼剛才的那個也……!」
「什、什麼啦,你幹嘛突然這樣啊。」
「等回去之後,你可是會完全被鈴乃給看扁喔。」
「啊?」
「既然是『基礎』,那麼你……」
「爸爸,怎麼了?」
原本緊盯著外麵風景看的阿拉斯·拉瑪斯,對真奧說出的「基礎」這個字眼產生了反應。
「咦?」
惠美因為不曉得這個反應的意思而感到納悶,真奧則是以看不出是確信抑或絕望的表情詢問阿拉斯·拉瑪斯。
「喂,阿拉斯·拉瑪斯。」
「什麼事,爸爸?」
「這是什麼?」
真奧指向紅色氣球。阿拉斯·拉瑪斯毫不猶豫地回答:
「『嚴峻』。」
「這個呢?」
真奧接著換指接近金色的深黃色氣球。
「『尊嚴』。」
「這個明亮的黃色呢?」
「『王國』。我們感情很好。」
「白色的這個是?」
「『王冠』。」
「這、這孩子到底在說什麼啊?」
惠美因為連續出現前所未聞的字眼而嚇了一跳。
「那麼,這個呢?」
真奧說完後便拿起了紫色的氣球。
「是我,『基礎』。」
「……這樣啊,好厲害,你都會說呢。」
「好厲害?欸嘿嘿。」
真奧等人所搭的座艙即將接近終點。而惠美因為照射東京巨蛋球場的夕陽不自覺地眯起了眼睛。
「雖然不曉得原理……但阿拉斯·拉瑪斯或許是個比惡魔或天使還要不得了的存在也不一定。」
「啊?」
「『嚴峻』、『尊嚴』、『王國』、『王冠』以及『基礎』。這些全部都是構成生命之樹的球體——『質點』的名稱。阿拉斯·拉瑪斯……或許是『基礎』質點(注:Yesod,生命之樹的第九質點)的化身也不一定。」
在真奧與蘆屋等人搭乘的座艙旋轉期間,坐在長椅上等待的千穗陷入了自我厭惡的情緒。
千穗落單後冷靜地檢視狀況,發現自己根本就沒立場批判愛看熱鬧的梨香。
雖然有在真奧遭遇不測時借蘆屋手機這個正當理由,但到頭來千穗發現自己終究隻是嫉妒能跟真奧一起扮演夫妻的惠美罷了。
「真奧哥,明明就說過相信我了……」
由千穗做出背叛這份信賴的行為,實在是對不起真奧以及惠美。
認真考慮這些事情的千穗,總覺得開始變得非常羞恥。
「真奧哥……對不起。」
自己居然因為膚淺的不安與嫉妒而做了不該做的事。千穗站起身,沒等蘆屋跟梨香就直接走下樓梯。
千穗的身影才消失不久,真奧、惠美以及阿拉斯·拉瑪斯的座艙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