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一變。

顧良喻置若罔聞,她飛快的來到了步千湛的身邊,恰好王僧辯站的最近,顧良喻一把抓過他,焦急的問:“步千湛怎麼了?!”

王僧辯也是急得滿頭大汗:“不知道,剛才我們領罰之後先生就過來了,結果吐了很多血……”

吐血?!步千湛怎麼會吐血?!明明剛才和她在一起還好好的!

顧良喻看向步千湛,他一雙淡漠的眼隻在她的麵容上停留了一瞬。

白三軒此時冷笑:“顧姑娘,此時人多手雜,老朽看你還是先出去吧,免得節外生枝。”

顧良喻一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忽的明白過來,白三軒指的是什麼。

顧良喻冷笑:“難道你覺得是我下毒?”

白三軒不理她,手一揮:“送客!”

顧良喻跺腳:“老頭你給我把話說明白!”

步千湛悠悠的睜開眼眸,蒼白的唇,眼底一片青黑,他慢慢將頭轉向顧良喻,眼底的薄涼,像是晨霧覆上顧良喻的心頭。

“滾出去。”

步千湛冷冷的吐出這幾個字,可偏偏顧良喻覺得,這場景像夢一樣不真實。

“為……為什麼……”她嘴唇蠕動,雙眸微微瞪大。

滾出去。

心頭一陣緊縮一樣的鈍痛,顧良喻已然落荒而逃。

☆、那是你的疏離

顧良喻一口氣跑到院外,屋裏的人都在幫白三軒救治步千湛,她不能進屋去,不知道怎麼就惹了那個白三軒的厭,傻傻的不知所措,隻能在這。

她不明白,為什麼下午的時候,步千湛還言笑晏晏的和她說著話,晚上就變了一副臉『色』,還吐血了……

越想心裏越難受,絞勁的疼。

她憑什麼出來?!就憑那老頭一句話?!

顧良喻腦海裏忽然就浮現這個想法,她咬唇,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進去看看步千湛到底怎麼樣了,管他願不願意看到自己呢……管他呢……

她忽覺眼角酸澀,胡『亂』抬手用手背去抹抹臉,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掉眼淚了。

顧良喻再次來到屋外,在窗紙上悄悄撚了個洞。眾人已經圍成一個圈,鴉雀無聲,步千湛和白三軒從眾人的縫隙間『露』出來,屋內像是什麼莊重的儀式在舉行,氣氛異常。

她屏住呼吸偷偷從破洞看去,卻不曾想,看到了最最讓她揪心的一幕!

步千湛麵『色』青紫,他緊緊閉著雙眼,額前青筋乍起,白三軒麵『色』凝重的同時,手上不疾不徐的施針,刺入步千湛十個手指的指尖,『穴』位詭異,很快的一個蟲子一樣的突起從步千湛的胸口出湧現,瘋狂的攻向步千湛的指尖。

顧良喻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唇,避免自己叫出聲來。步千湛長眉難耐的皺起,他那樣的堅韌,想必肯定是很疼的……

她好想衝進去,給他一個擁抱,她想吻吻他皺起的眉心,她想替他承受這種痛苦,哪怕隻有一半。

“哼,如果再晚一步,蠱蟲鑽進心肺,你步千湛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活不過來了。”白三軒手上更快速的施針,步千湛“哇”的吐出一口汙血,半個床榻都被弄髒了,白三軒仍舊恨鐵不成鋼:“都說自作孽不可活,這麼些年你除了上次,哪次像這次這樣發作的劇烈。為什麼不肯聽我的話?臭小子,翅膀硬了是嗎!”

他手下更是用力,步千湛這次尚未皺眉,倒是顧良喻偷看的受不住,心裏替他疼得不行,驚呼一聲。

白三軒銳利的目光向破了的窗洞方向一掃,冷然道:“給我把閑雜人等清理出去!死守著院子!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白起無奈的看了白三軒一眼:“爹……顧姑娘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