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圍觀群眾與初蝶都震驚了。
“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你今日在這裏上演這樣一出戲,是什麼意思?!”本是歡歡喜喜看著嫡女出嫁的初老爺,現在可是氣得吹鼻子瞪眼。可不是,就算是悔婚,也要給初家留點麵子啊。何況他要是情定與別人,初家還有台階可以下,可是,現在他要娶的是被初家趕出去的庶女!
圍觀的群眾們也認出了初畫,“這不是被初家嫌棄的庶女麼?不過照我說,總比初蝶這個水性楊花的紅杏好!”
“是啊是啊,初畫姑娘雖然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但她卻比這個惡毒的嫡女,好太多了!”說這話的是當初在瀲灩樓裏看著初畫幫助小乞丐的食客。
當然,他們也忘記不了初蝶的下人做過的惡毒事。有一句話叫打狗也要看主人,所以他們當時沒有說。可現在看來,狗是這樣,主人能好到哪兒去?
這些人可沒有收過初畫的錢銀,她一臉感激地看著他們。但初老爺卻是一臉怒意,“這是初家的事,外人還理不著!初畫你這個敗家的庶女,還在這裏丟人現眼幹什麼!你早就不是初家的人了!”說罷便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初畫麵前,甩手一個耳光!
“啪!”那個耳光打得可真是響亮,初老爺的手更是用力用到發顫。
初畫一臉驚慌地看著左臉發腫的世臨,怒視著初老爺。世臨卻是笑著,“沒事,沒人會傷害到畫兒的。”
他硬生生地幫她吃了這一巴掌!“初老爺,下了初蝶姑娘的麵子,是在下的不對。可是,若不是初家這樣苦苦相逼,我又何必呢?我愛的是畫兒,就算你不認她,可也請你不要傷害她!你拋棄她,不代表我不可以珍惜她。從現在開始,她是世家獨子的娘子!再不是你們初家的一份子,她也不稀罕!”
因為這一耳光,所有人都愣住了。在場有些的感性女子,早已經落淚了。這樣的真愛,上哪兒找啊?她們怎麼遇不到那麼好的男子?
“好!好小子,你、你這個負心漢!對得起我家閨女麼!”初老爺的臉開始發紅,說話都有些急促了,又使勁一巴掌扇了過去。
世臨握住了即將扇到他臉上的手掌,大力得握住了初老爺的手臂,“剛才那一巴掌是在下欠初家的,現在……初老爺最好考慮一下你以什麼身份打在下,或是畫兒。”
初畫看著氣得青筋暴起的初老爺,心中不由得感覺到了寒涼。這就是當初她每日都想見到的爹爹,這就是她每次纏著的而從來沒有嫌她煩的爹爹!
究竟發生了什麼,會讓曾經愛護她的爹爹,變成了一個連眼角都不想瞥到她的狠心的人?初畫冷哼著開了口,“要是你當初就讓我和世臨在一起,事情會變成這樣麼?”要是當年他們不咄咄逼人,那麼她也不會意外碰到世臨。
一切,皆有因,又有果。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給我滾!我初家也好歹養了你十幾年,你竟然和你的妹妹搶夫君?你還要不要臉?!”
在一旁哭了很久的初蝶這時也狠狠地說:“我的好姐姐,枉我還這麼真心對你,你竟然……搶走我的夫君不得止,還破壞我的名聲!世臨哥哥一定是因為我的聲譽受損,才不要我的,恭喜姐姐,你的奸計得逞了!”
“我?”初畫接話了,“你自己幹過的事還能不承認了?”她突然想到,現在不反擊,更待何時?“啪啪。”拍了兩下手掌之後,小倌明白是時候出來了。
而初家人見到小倌,全都一臉驚訝。
“不用驚訝了,要不是我保護著他,他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初家的人可真狠心啊,滿口仁義道德,暗地裏卻追殺一個知道真相的人!”大紅花跟在小倌身後,一臉“什麼事我搞不定”的驕傲樣子。
世臨雖然知道這件事,但是並不知道初畫和大紅花與這小倌有任何幹係。他握緊了初畫的手,他再也不會讓她暗自行動了。以後,就讓他來排除所有想對初畫不利的人。
“我、我什麼時候要殺過人了?明明是你——初畫,是你派這個小倌來冤枉我!世臨哥哥,你可要看清楚了,你所謂的愛人的真麵目,何其可怖!”初蝶上前,繼續裝作柔弱的樣子,用柔柔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真是十分別扭。
“初蝶姑娘,為何你要這樣對我?我對你可是認真的,你是第一個對我這麼好的女子,可為何……為何你要告訴所有人,我隻是一個小倌,你並不喜歡我呢?看這些銀票,都是你給我的獎賞,我本來真的以為你是喜歡我的。不喜歡就罷了,為何你就快成親了,昨晚還和我……私定終身,並且把你的人交給我呢?”
此話一出,掀起軒然大波。說著,小倌還拿出一件內衫——正是初蝶常穿的!
“你不要胡說!初畫你這個貝戔人,竟然讓別人來冤枉我閨女,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女子!”初老爺暴走,然後初蝶就在一旁偷偷哭泣,嘴裏念叨著:“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姐姐為何要如此冤枉我?”
大紅花冷笑一聲道:“既然初老爺都說初畫不是初家的人了,那為何初蝶姑娘又叫初畫為姐姐呢?這關係,可真夠混亂的。”
初畫接口:“是啊,初蝶姑娘就別再喚我姐姐了,我可受不起。再說了,這也是你們的事,我可管不著。世臨,我們走吧,可別誤了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