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將半個豬籠放入河中了,初蝶哭著喊著請求他們放過她一碼。
待水淹到鼻子了,初蝶竟然大叫道:“放了我,隻要放了我,我什麼都聽你們的!就算要我服侍你們,也願意!”
那些漢子們來了興趣,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有的甚至還將初蝶從豬籠裏掏了出來。初畫知道即將會上演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示意世臨先走。
“初畫……你真的忍心看到她這樣子?”世臨雖然知道初蝶一直想將初畫置於死地,可是輪到他們報複的時候,他竟然不忍心了。
“世臨,你要知道,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你以為那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冤枉她的?”雖然她的確冤枉了初蝶,但是她不會在世臨麵前承認的!她也不想告訴世臨,她是那麼地不擇手段,縱使是為了他。
正說著,初蝶已經被那群男子剝光了衣裳,不堪入目的事情發生了。
“這女人真的不是第一次了,已經被男人上過很多次了吧哈哈!”
“看來方才那男的說的,果然是真的!這種女人,被浸豬籠還便宜了她!”
“那就讓我們享受享受再浸豬籠吧!喲,技術還真是好呢,看起來很享受的樣子!”
初畫遠遠地聽見這些話,隻覺得十分震驚。後麵那個粗漢子的台詞,都是小倌與初畫共同商量出來的,像前麵的都是初畫編的,而後麵那些不敢告訴家裏人自己賭錢然後和別人圈叉的事兒,是小倌說的。
搞不好,就是真的!一定是初蝶某次酒後吐真言和小倌說的!其實,難道初蝶真的是怕初家的人知道麼?還是自己不甘寂寞,想試試這些禁果的滋味?
小小年紀就沉迷於這種事情裏麵,真是不好。初畫想了想,唇邊又漾起一抹笑意,而遠處正被侵犯的初蝶,卻是滿腔怨氣。
初畫你這個貝戔人,你給我等著——!若不是她,自己怎麼會臣服於這麼多人的身下?若不是她還是嫡女的時候太過搶了風頭,自己怎麼會被強上了?初蝶還是庶女的時候,實際上有很多難以啟齒的事,隻是她不說,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到後來她就幹脆放蕩自己了,反正自己也沒有人愛!
可是……誰知道命運竟然讓她變為了庶女!她恨,恨初畫搶走了她那麼多東西,恨自己在那場不幸的遭遇後竟然愛上了魚水之歡!她恨自己變得如此放蕩不堪!於是歸根結底,她還是恨初畫。
初蝶一定是得病了。在心理創傷之後竟然沉迷於此,這是悲哀,也不知道是骨子中的風騷放蕩到了今世還去不掉。
要是初蝶知道她上一世也是因為出牆才被白眼狼打斷腿,是因為貪戀男色才甘願墮入青樓,她還會怨初畫麼?要是初畫知道了這個事實,她還會責怪自己的不擇手段麼?哪怕是丁點。
有些事,不挑明,不一定不會發生。
有些仇,不是放,就一下子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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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好戲初畫也不想看了,直接去看大紅花。而世臨也回去告訴家父他的這個決定,還有,今天他有些衝動的舉動,不知道會被怎麼懲罰呢。
至於初家,值錢的東西都給搶了個遍,東娘那一夥和西娘那一夥惹是生非的都被打得頭破血流。初老爺和元娘暈死過去,就算後麵被大夫救活,身子也十分弱。初蝶被輪圈叉了之後總算保住了命。這個仇,貌似初畫報得真夠爽的。
可是貌似……所有事都太順利了一點。要知道,初家可以說是死而不僵。那接下來等著初畫的,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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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大紅花屋苑的時候,小倌還在房內,因為他的生命安全,他可不敢自己一個人回去。而大紅花的傷勢也不輕,隻好在這兒看著他。
“真的不用給你請大夫?”
“不用。”
初畫過來時就聽到他們這樣的對話。她歎了口氣,插話道:“師父,你這樣子,手廢了怎麼辦?”
初畫難得叫大紅花師父,大紅花笑了笑,也為她與世臨修成正果而感到開心。“你過來幹什麼?怎麼不和世臨洞房花燭?”
“吉時過了,下次再辦吧。”
“準備告訴世臨真相麼?也許你不說,他也應該知道。”大紅花一邊處理著傷口,一邊咬著牙道。
初畫很隨意地坐下來,語氣卻是淡淡的,“他知道。他本來就知道,隻是,我並沒有告訴他這些人都是我派去的。”
千疊的手一頓,“不告訴他?萬一他知道了,不會怪你麼?”
接下來的是一陣沉默。初畫貌似不想再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了,於是小倌連忙打破沉默道:“千公子,你這個傷勢,還是去找大夫看看比較保險。”
誰料一直沉默著的初畫竟然開了口,“他不會怪我的,我相信他。”
小倌知道自己在不適當的時候插了話,尷尬得不得了,憋紅了臉什麼都沒說。隻是初畫回答這個問題為何思考了那麼久,也就是說,她是在口是心非麼?
“你有這個決定,也好。”將右手傷口包紮完的千疊抬起頭來,莞爾地看著初畫,“反正有什麼事,我都會幫你解決的。”
初畫那時才發現,自己隻有對著大紅花的時候才能展現真我,不需要欺騙不需要隱瞞。時過境遷,她開始慢慢地,走著自己覺得對的路,可是一路上,她卻失去了很多東西。她現在在意的男主終是與她走在了一起,可是她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會與她分道揚鑣。因為這條路,還沒有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