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加班近三天對身體的確是很大的考驗。

把紀同光送回家後,梁盞又發現他好像有點發燒。

她想了想,撥了個電話給組織聚會的師兄,說自己去不了了。

“朋友病了,我不太放心。”她說,“你們別等我了,直接吃吧。”

師兄雖然遺憾,但也表示理解:“行,你好好照顧你朋友。”

就在這時,躺在床上的紀同光忽然喊了她一聲。

梁盞忙回頭問他怎麼了,他說我沒事,你去忙你的吧。

“真的。”為免她不信,他還特地強調了一遍。

梁盞掛斷電話,沒好氣道:“你這樣也叫沒事啊?行了你先躺著,我去看看水燒開了沒。”

因為高中就離開家去住校,梁盞在獨立生活和照顧別人這方麵可謂經驗十足。

她不僅看著他吃完了藥,還以防萬一地準備了冰袋。

最後這冰袋也的確派上了用場,紀同光大概是很久沒有生過病了,所以這次一倒便虛弱得格外厲害,退燒藥吃下去也無濟於事。

給他敷冰袋的時候,梁盞還在想,如果物理降溫也不行,那她就把人送醫院去吧。

幸好後半夜她從床邊驚醒,再去探他額頭的時候,熱度已經下去了。

梁盞這才鬆了一口氣,換了個姿勢繼續趴著。

再醒來的時候,她和上次在這間屋子裏過夜時一樣,躺到了他的床上。

不過這一次他去上班,梁盞聽到了從浴室裏傳出來的花灑聲。

她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鍾,發現已經一點了,忙從床上下來整理衣服。

今天是長假過後第一天,她下午有課,再不回去就趕不上了。

浴室內的紀同光應該聽到了她匆忙下床換鞋的聲音,水聲停了。

片刻後,門被拉開,他問她是不是要回去。

梁盞換完鞋一抬頭,看見他隻圍了一條浴巾站在自己麵前,被嚇得差點沒站住。

她扶著門,腿不受腦子控製地退了半步,咳了一聲道:“嗯對,我下午有課。”

“你昨晚才發高燒,還是快點把衣服穿上吧。”說完她又補了這麼一句。

紀同光:“一會兒就穿。昨晚……謝謝你,晚上我請你吃飯吧?”

梁盞估計他是覺得過意不去,就答應了下來:“行,那晚上聯係。”

雖然準確來說,在她臨出門前他們加起來一共也就說了五句話而已,然而之後一直到她回到學校拿了書包去上課,她腦子裏都是這人隻圍著一條浴巾跟她說話的樣子。

這直接導致她整個下午都在走神,最後一節課的時候,還被一位一直很喜歡的教授問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梁盞:“……沒有。”

她沒有不舒服,她隻是想到了一些太舒服的回憶。

當天晚上,她挑了一間做粥很出名的粵菜館和紀同光吃飯。

紀同光累出的這場病來得快去得也快,出現在餐廳裏時,他的精神已經很不錯。

梁盞見狀,也就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