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槍林彈雨中存活下來的人,最不陌生的就是賭博……賭命!

得到慕君澤的肯定,蘇瑾年垂下睫毛,不讓他察覺到自己眼底的一抹幽光。

賭博嗎?不好意△

一身肌肉的男人迅速地掏出腰上的手槍,二話不說就朝坐在對麵沙發上那個一身唐裝不陰不陽的家夥按下了扳機。

“嘭!”“嘭!”

兩聲槍響幾乎在同一時間發出。

眾人一驚,紛紛做出了拔槍的動作,卻見房內一派平和,並沒有什麼人受了傷或者中了槍。

隻見穆青站在唐裝男人身後,一手拿著手槍,一手按住男人欲要把槍的動作,右手的槍口上,還冒著一絲白煙,可見第二聲槍響是他打出的。

因為子彈恰巧打在了迎麵射來的子彈上,兩顆子彈在半空中交擊碰撞出劇烈的火花之後就散落到了地毯上。

意識到這一點,眾人又是一驚,尤其是開槍的那個男人,對穆青的槍法感到一陣發毛的恐怖!

“都先坐回到位置上。”

沉默之中,西門烈緩緩開口,一字一句都極具威懾力,聲調不響,卻有著不容違抗的氣勢。

穆寒走到那個肌肉男身邊,做了個請的手勢:“祝會長,請坐。”

不得已,滿臉凶悍的肌肉男橫了唐裝男人一眼,呸了一聲,撇撇嘴坐回到了沙發上。

等眾人都安靜了下來,西門烈才不緊不慢地開口。

“剛才你們說的我都聽到了,不過,可惜的是……誰的意見我都不讚同。大家都是同乘一條船的人,窩裏鬥能有什麼好結果?鬥得再狠再凶,也不過就是你搶我我搶你,到頭來,別說沒討到什麼好處,再把這艘船給弄沉了……三十五年前亞洲黑道的那場滅頂之災,不要告訴我你們都忘了。”

三十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正值壯年的人沒有太深刻地經曆過,但是老一輩都對此心有餘悸。

那一場亞洲黑道之間的內戰,成為了北美黑道以及歐洲黑道伺機吞並這塊肥肉的良機,在內憂外患之下,東南亞幫派險些分崩離析,失去立足之地。

爾後雖然眾幫會在新上任的黑道教父的調節下達成了共識,暫止幹戈,但也耗費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得以恢複元氣,在亞洲黑道聯盟中一直是段不堪回首的黑曆史。

聽到西門烈提到那件事,眾人不由沉默了一陣,身著墨綠色唐裝的男人咬著手指,眼睛深邃濕冷,像亞馬遜森林的毒蛇般陰鷙。

“那教父大人的意思是……?”

西門烈站起身,示意穆寒打開投影儀,素白的屏幕上即刻投映出了一張板塊地圖,西門烈手執鑲滿的寶石的手杖——識貨的人看到這柄手杖,會發現那是從埃及金字塔中出土的法老手杖,並且是幾年前被人從法國巴黎的盧浮宮盜走的一大典藏,哪怕現在都還掛著懸賞金勒令追回,沒想到卻在亞洲黑道教父的手裏握著,被賦予為權力的象征——指了指投影屏上標著紅蠍標注的範圍。

“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都是那次混亂之後遺留下來的頑疾,這些被蠶食掉的地盤才是我們真正應該看重的焦點,與其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