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蘇瑾年站起身,端著酒杯繞到了西門烈身邊,一隻手順勢撫上他的胸口,爾後微微俯身,把剩下的半杯紅酒悉數傾倒在了那片裸露在外的蜜色肌膚上,紅色的液體順著極富彈性的胸肌滑落而下,染紅了淡藍色的絲質睡袍,看起來又性感又香豔,“隻不過上次你的話還沒說完,我想知道……如果要跟你上床,要多少錢?”

西門烈抓住她的手,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多少錢……都不行。”

蘇瑾年媚眼如絲,從他手裏取過紅酒杯隨手丟到了地上,爾後伸出細滑的舌尖,在那片濕漉漉的胸腔上小小的舔舐了一口。

“……那要怎麼樣才行?”

西門烈深深吸了一口氣,突然間覺得剛才的那些對話統統都是廢話,他想要她想得都快發瘋了,居然還在這裏裝模作樣擺架子,真是腦袋被門夾了!

一手撈起蘇瑾年的腰,西門烈再也克製不住,低頭吻上了那兩片嬌豔欲滴的紅唇,含在齒間輕輕噬咬,吮xī,交纏……品嚐著獨屬於蘇瑾年的誘人滋味,跟回憶中的感觀一點一點重合,跟曾經那略顯模糊卻又清晰無比的悸動,一點一點的交織。

在唇舌纏綿的那一瞬,被刻意掩埋在心底的那些片段,在刹那間湧上心頭,泡沫般滿溢而出,蘇瑾年緊緊纏著他的上身,撫摸著再熟悉不過的眉眼,臉頰,下顎……不再欺騙自己,她還愛著這個曾一度讓她怦然心動的男人。

當初那麼刻骨銘心的感情,不管是她,還是他,都不可能輕易抹去。

兩人像是掙脫了牢籠的野獸,一路撕扯,一路咬噬,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緊緊擁抱對方,嵌進各自的身體裏,火熱的身軀蛇一般交纏在淡藍色的水床上,無需任何蒼白的語言,隻那一聲聲粗喘和嬌吟,便可訴盡情絲與眷戀。

落地窗外,圓月當空,浮雲緩緩散開,繚繞成旖旎的緞帶。

第二天,看到蘇瑾年帶著亞洲黑道教父“凱旋”而歸,大家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好憋屈好憋屈,好像揍人好像揍人……喂,那個西門烈,能主動一點湊過來讓大夥兒每人打一拳嗎?你知不知道你的到來,損害了多少人的利益?!滿滿都是淚啊……

當然,看到那群滿懷敵意的男人,西門烈更不高興!

尤其是那個被奉為是正宮娘娘的陸夫人……完全就是鳩占鵲巢搶了他的位置有沒有?!要不是因為他在暗中陰了自己一把,他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可憐的局麵。更可恨的是,丫搶了他的女人不說,竟然還那麼沒用,讓蘇瑾年在外麵招惹了這麼亂七八糟的桃花債!

不能忍啊!

現在暫且先不管他,以後有機會,一定要把正宮的位置奪回來!

堂堂一代黑道教父,竟然給人做小妾?這種事說出去,還不給他的那些小弟們笑死?!

“哼!”“哼……”

兩人對視一眼,在空中交擊出一道電光,爾後一個往左,一個往右,冷哼一聲坐到了蘇瑾年的身邊。

片刻後,牧人涼聿淡淡地抬了抬眼皮,走到西門烈麵前:“起來,這個位置是我的。”

西門烈:“……”操!

蘇瑾年趕緊一把拉住他的手,輕咳了一聲,繼而非常艱難地抬手指了指離她最遠的那個位置:“那個,你先坐那裏吧。”

西門烈沒有動,抬眸與牧人涼聿冷冷對峙,堅決不肯讓步。

見狀,白述冉不由沒好氣的“嗤”了一聲:“真沒規矩,看來得先讓你學學蘇氏家規一百條,咱們再來討論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