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寢室參加晚自習的依然隻有趙甲第李峰和沈漢,馬跳據出去跟那幫杭州哥們去市區泡吧歡樂,他起先象征性招呼過他們幾個,看沒反應就自己開著那輛紅色寶馬一騎絕塵。大一公共課並不少,不過趙甲第所在的金融係理工科出身占絕大多數,語文這類就不存在了,他在兩節自習課上把剩餘半本微積分習題全部搞定,順便把《貨幣銀行學》和《基礎會計學》大致看完。
期間受到幾條問候短信,都是在京津***打秋風的死黨,境遇都不一樣,有在父輩蔭庇下進入家族企業“催熟”的有誌青年,也有跨省市四處流竄的叛逆子,家境大多不差,錢可能都不少,但沒什麼前些年炒得沸沸揚揚的太子黨,實話趙甲第活到今也沒見識過像樣的紅色子弟,要麼是一些打著七大姑八大姨幌子想要騙趙三金的京津油子,也許親戚的確頭銜上挺嚇唬人,但多半是清水衙門,辦不了實事,再就是一些個看上去比老百姓還要老百姓的男人,大概都是三四十來歲之間,跟趙三金交情不菲,經常一起釣魚喝茶什麼的,要不是能跟趙三金一起打屁,趙甲第根本瞧不出他們是某某將軍的後代或者省部級高幹的子孫,偶爾見到趙甲第也是一副無良大叔的姿態,一般都不太講究牌子,最喜歡唆使純情屁孩趙甲第一起去北京外圍一些私人會所找樂子,把趙甲第嚇得退避三舍,到底,趙甲第還是覺得王半斤勉強能算有點北京範兒的皇親國戚,跋扈起來王老子也不認。
下課後回寢室路上跟虎子發短信聊,那家夥發來一條自嘲短信:楊萍萍考上了北京大學,麻雀進了複旦,連你英語吃鴨蛋的家夥都上了本科,而黃華在秦皇島給富婆做白臉,老子在世貿階賣化妝品,我們都有光明的前途。
趙甲第拖著自行車在馬路上哈哈大笑,回複一條:那你也學黃華勾搭一個富太太。
虎子很快回複:爺就算吃軟飯,這輩子也隻吃半斤姐的軟飯。
趙甲第按著諾基亞的破舊鍵盤:那你就別指望了,王半斤0歲就要去做尼姑,你有把握在這幾年賺十幾個億給她做嫁妝的話,還是有渺茫希望的。要不就幹脆等她做尼姑了,你就去隔壁當和尚。
虎子長久的沉默,最後回複了一連串點點點。
趙甲第很不厚道地落井下石: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半斤這輩子最恨什麼白手起家,結婚對象就兩種,好歹老子或者老子的老子是省部級的*,再就是能呆在福布斯幾年還可以不進局子的年輕款爺。
虎子感慨:半斤姐是下最大的實誠人啊,我一直佩服她這一點。
趙甲第大怒:王半斤就是被你們給寵的,要不然她能這麼瘋癲?每次觸黴頭遭殃,老子都是第一條犧牲的好漢。
虎子回了一條:誰讓你是唯一跟半斤姐上過床的牲口。
趙甲第徹底無語,幾近崩潰:都是十多年前的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了,那時候我一個屁孩,不懂事,而且王半斤發育早,個頭那會兒也比我高很多,力氣也比我大,我有啥法子。
虎子無限嫉妒:身在福中不知福。
趙甲第敗退:不跟你廢話,我要回宿舍把今的新聞聯播補上,然後養精神為王半斤的夜半驚魂做好準備。
虎子迅速回複:所謂痛快,就是痛並快樂著啊,去吧,性福的八兩。
趙甲第罵了句:性福你大爺,回頭就把你妹妹給糟蹋了。
虎子回罵:草,連*歲的蘿莉都不放過,太畜生了,哥不認識你,滾。
被虎子這麼一鬧,趙甲第心情明快許多,這家夥全名李虎,半個s人,當然不是真在世貿階賣化妝品,他家代理了很多一線化妝品牌,很多北京店都有連鎖,所以他也是趙甲第***裏最多接觸二三線明星或者模特空姐的牲口,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一塊塊到嘴的肥肉吃歸歸,還是對王半斤死心塌地,可問題是喜歡上神經病王半斤的牲口有哪一頭不是死無全屍的下場,趙甲第也勸過,不過勸不動,久而久之也就懶得去管。
那一晚馬跳沒有返校,趙甲第依舊喝著鐵觀音看書看資料,李峰用馬跳的psp玩《北歐女神》,沈漢一如既往地勤奮學習,估計微積分已經讓他精神緊繃,現在的他跟高考前衝刺貌似沒啥區別,讓李峰好生敬佩一番,至於老校長那番話的餘波也逐漸淡去,估計最多就是跟以前同學在qq或者短信上聊的時候,會沾沾自喜有一個話比較有趣的校長。
生活多的是平淡無奇,少的是跌宕起伏,每個既定***的舞台總共就那麼大,不可能讓每個人都擠上去翩翩起舞。
接下來趙甲第英語課照舊沒有去上,哪怕那位美女英語老師的課據已經差不多有大課的恐怖規模,趙甲第還是沒有心動,專業課他一堂都沒有逃,甚至每次都會很認真地做筆記,他的目標是一個月內把所有專業課都消化幹淨,爭取做到可以保證期中和期末考試都能拿到一個中上成績,至於公共課他則不去浪費時間,都呆在圖書館查閱資料,看他感興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