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裏總是昏昏沉沉,昏暗狹長的胡同裏聽見“滴答!滴答!”的高跟鞋的聲音。一個穿著破履闌珊的女孩抱著自己的胳膊,慢慢的走到了一條昏暗的胡同裏,普通裏沒有一個人,甚至連一盞燈都沒有。
她一直低著頭,也不敢回頭,徑直的往胡同的深處走去。這個時候天邊劃破了一道閃電,接著雷聲將至,把女孩嚇了一個哆嗦。
瓢潑大雨從天而降,女孩收起自己的心思,繼續在雨裏“散步”,她的神色有些驚恐,豎起耳朵聽著身後是否有什麼聲音,她懷疑有人在跟蹤她。第二道閃電忽然打了下來,她抬頭,看見了一個捉弄的表情,一抹邪惡的微笑就展現在她的眼前,她認識這張臉,可以說再熟悉不過。
眼前這個男人把手背在身後,好像拿著什麼東西,雷聲將至,掩蓋了女孩的慘叫,她倒在了血泊之中。
雨水把所有的血跡都衝刷幹淨,包括旁邊的牆上,地麵上,還有那個男人身上的血跡。為了做這件事情,男人特意買了一件新雨衣,戴上一雙新手套,穿上新雨鞋,掩蓋了他所有的罪惡。
第二天的警笛劃破了黎明的平靜,兩輛警車開進了這人跡罕至的胡同,拉上警戒線,世界從此就與這隔絕。
一個女孩倒在了胡同的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嘴也張得大大的,頭發被雨水浸透,身上隻蓋著一件簡單的T恤。因為昨天的暴雨,影響了周邊居民區的電力情況,昨天剛好停了一晚上的電。
賀蕭站在胡同的中間,四處觀察這裏的樓房,發現這裏剛好是窗戶背光的一個地方,這裏的窗戶幾張都是在牆的另一麵,所以應該沒有人看見了案發當時發生了什麼。加上昨天打雷,非常有可能聽不到什麼東西。
在案發現場並沒有發現,凶手使用的凶器,猜測可能是斧子,棒球棒等鈍器對其進行毆打,也沒有找到腳印和指紋,案發現場的價值瞬間消失了。
這裏並沒有發現打鬥的情況,凶手與被害人之間應該是熟人,而且凶手比較清楚這裏的地理環境,選擇在這裏作案,凶手應該做了周全的考慮。所以這個人是誰呢?
黑山市公安局,法醫科。
這次被襲擊的受害人就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這個時候她已經一絲不掛,猙獰的眼睛似乎在訴說著這一切都不可能發,但總是事與願違。
程橙帶上塑膠手套,仔細檢查這具屍體,賀蕭和徐瑾就站在旁邊觀摩。
“屍體很明顯,是受到鈍器敲擊致死。死者生前並沒有經過什麼搏鬥,這應該是碰到了熟悉的人作案。屍體身上的線索很少,也沒有發現凶手的指紋和毛發,皮屑等有價值的信息。
受害人當時的穿著比較簡陋,但是腳上的高跟鞋卻引人注目,這雙高跟鞋是一個知名品牌,不是一般人能夠穿的。凶手並沒有從受害人身上帶走任何一樣東西,所以報複的心理更重。
在看屍體的其他部位,全身有多處受到毆打,但經過推測不是昨天發生的,這些傷痕至少已經存在了一星期左右,同時也包括有煙頭的燙傷。
和之前發現的那具屍體相同,屍體的脖頸後部有穿刺痕跡。”程橙一邊看著屍體一邊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