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都是霜霜的功勞啊!霜霜改變了阿洲。”許清風深以為然。

“是啊,那孩子也真是可憐,年紀輕輕的,受了那麼大的罪。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輕易善罷甘休,咱們許家的少奶奶,哪兒能任人欺負!”

許惠風說著說著就來氣了,回頭就衝許耀宗訓話。

“老四,不是我們當姐姐的挑撥你們夫妻感情,你自己尋思尋思,這事兒是不是素芳不占理?”

許耀宗甕聲甕氣的應了一聲,臉色漲得通紅,卻無話可說。

“阿洲都已經認定霜霜了,素芳卻對霜霜不滿意,橫挑鼻子豎挑眼,現在姓季的把霜霜捅傷了,她連看都不來看一眼,有她這樣當婆婆的嗎?”

許和風冷著臉道:“當初積極求娶霜霜的是她沈素芳,五千萬聘禮也是她發了話送過去的,如今霜霜跟阿洲感情好,她反而不樂意了,又惦記著姓季的,三天兩頭跟姓季的眉來眼去,作的是什麼妖!”

許清風沒好氣道:“老四,你這個媳婦,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哪怕不是為了霜霜,就是為了阿洲,她也不該這麼刻薄。”

“再說霜霜是被姓季的捅傷,人還半死不活的躺著呢,於情於理,她都應該來探望,替她的心肝肉道一聲歉。這樣麵都不露,傳出去了讓人怎麼議論咱們許家?噢,當家主母連做人最基本的禮節都不懂,這不是讓人恥笑麼?”

“付家到現在都沒來人,可見是霜霜瞞過去了。人家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姑娘,都知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顧著咱們許家的麵子。她一個年過百半的人,還不如個小丫頭片子了!”

三個姐姐你一言我一語,好一通責備。

許耀宗被訓得頭都抬不起來,老臉漲成了豬肝色。

他自己心裏清楚,要不是沈素芳一個勁兒捧著季馨兒,季馨兒也不會忘了自己姓啥,還以為自己是許家少奶奶,敢跟付霜叫板個沒完。

“姐,你們都別說了,回去我就說她。”許耀宗也是氣急敗壞,沒想到自己英明一世,居然被自家老婆給坑了。

如今付家還不知道,一旦付家知道這茬,許家的當家主母捧著前任少奶奶跟現任少奶奶作對,害付霜重傷垂危,血灑街頭,他們許家算是沒法交代了。

病房裏,付霜已經醒來了。

許暮洲喂她喝了點粥,又給她洗臉漱口,打了水擦拭四肢,按摩腿腳。

“嘶——”付霜倒抽了一口冷氣,“我好像感覺肚子有點疼。”

許暮洲一驚,立即叫來護士。

“鎮痛泵的藥效在慢慢減退,疼是正常現象。”護士看了眼時間,“病人可以慢慢下床走動走動,以免長時間臥床會形成血栓。”

許暮洲心疼的不行,立即要求加一個鎮痛泵,以付霜的痛苦。

赫顯在邊上看的滿頭冒火,護士一走,他就忍不住催問:“阿洲哥,姓季的那邊你打算怎麼處理?”

許暮洲看了眼付霜,她正醒著,無精打采的望著他們。

許暮洲怕嚇著她,淡淡道:“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赫顯心裏暗暗冷笑:“那是怎麼處理?”

“姓季的昨天畏罪潛逃了,先把她抓回來再說,後麵自然有人處理。”許暮洲不敢說的太明白,含糊其辭,一筆帶過。

“越獄?可以啊!”赫顯連連挑眉,“都已經被抓進局子裏了,居然還跑的出來,她還真是挺厲害的。”

“說是保外就醫,趁機逃跑的。”

赫顯冷冷一笑,垂落眼簾,掩住滿眼陰狠:“跑?她就是跑到天邊,這事兒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許暮洲滿心滿眼都是付霜,這會兒哪兒顧得上季馨兒?

等付霜的傷勢穩定,再去收拾季馨兒也來得及,就先讓她逍遙幾天吧。

下午,付霜的精神明顯好了些,能靠坐著跟大家說上一會兒話了。

“思思姐,你工作忙,還是趕緊回蓉城去吧。”

“你這個樣子,我怎麼能放得下心?”池故思歎了口氣,“受這麼大的罪,可憐的。”

“我這不沒什麼事了麼,就是受點皮肉痛,不打緊,你快回去工作吧,別耽誤正事。”

赫顯忽然說道:“表姐,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在這兒看著,要是有什麼情況,我立刻通知你。”

池故思看了眼許暮洲,思索片刻,點了點頭:“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一定要立刻通知我。”

“去吧。”付霜微微一笑,“阿洲,你送送思思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