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啦,他吃他的,我們吃我們的。”
淩菲菲訕訕一笑,看著陸承安,頗有些不自在,“承安?”
陸荿敏十分惡趣味地笑了笑,她愛極了自家侄子那麼一臉嫉恨的表情。平常那麼威嚴的一個人,此時此刻就像是一個孩子。
“姑姑,你這邊什麼人都招待?”
“沒辦法,這可是飯店,來者是客,你們先吃,我等會兒再來。”
陸荿敏十分“識趣”地退了下去。
陸荿敏那張風雨欲來的臉,實在可怕。
淩菲菲莫名的有些心虛,看著他尬笑。
周涪陵已經成了他們之間很不愉快的記憶,淩菲菲也覺得十分愧疚,當初應該想到陸承安額自尊心的。明明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男人,還是選擇了求饒。
“承安?”
“嗯?”陸承安到底還是不忍心對著淩菲菲黑臉,無奈地笑了笑。“不是生你的氣。”
淩菲菲不吭聲,隱隱約約覺得那裏不對。
安安靜靜吃完了飯,剛準備走,就迎麵碰到了周涪陵,還有同行的米昂思。
米昂思對於自己的患者還是有深厚感情的,趕忙上前打招呼。
陸承安對米昂思也十分客氣,全程沒有看周涪陵一眼。
周涪陵緊緊地盯著淩菲菲那張清麗的小小麵孔,那種眼神,讓陸承安徹底爆發。
“蓉城北部的那塊地皮對肅清製藥的轉型十分重要。”
一聽這話,周涪陵頓時就變了臉色。
天知道他這背水一戰準備了多久,原本以為一切都是機密,可是誰知道,竟然被陸承安這麼輕飄飄地說了出來。
“陸承安,我想你不會這麼卑鄙。”
“如果你敢覬覦不屬於你的人,該做的我還是會做。”
該死的,也就隻有陸承安敢這麼光明正大地威脅別人了。
淩菲菲還沒聽明白,就被陸承安摟著腰下了樓。
“蓉城北部什麼地皮?”一上車,淩菲菲就變成了一個好奇寶寶。
她實在不懂陸承安跟周涪陵之間在打什麼啞謎。
“關乎肅清製藥未來走勢的東西。”陸承安摸了摸淩菲菲的小腦袋,“小孩子不用知道。”
淩菲菲扯了扯嘴角,一臉無語地看著陸承安。
“是米昂思救了你。”
“嗯。”陸承安點了點頭,所以他善待米昂思,算是有求必應了,但是對於周涪陵,他沒必要手下留情。
淩菲菲剛準備再問問蓉城那邊的事情,就接到了杜妙喜的電話,她正在哭著。
“出什麼事兒了?”
“瘋狗又咬人了,真的是,太晦氣了。”
又是白慕雅。
陸承安無奈,應著淩菲菲的話迅速趕到了杜妙喜的小公寓。
淩菲菲看著杜妙喜那雙通紅的眼睛,頓時就是一陣心疼,緊緊地抱住了杜妙喜的身子。
“怎麼回事?”
“她跑到我們公司散播謠言,說我勾引趙自行,還說趙自行是她未婚夫。現在好了,都說我是個小三。”
一方強勢一方弱勢很容易形成欺淩與被欺淩的關係,杜妙喜不算是一個弱勢的人,但是因為有趙自行的緣故,她還想過隱忍。但是誰知道,白慕雅是條瘋狗,一旦是開始撕咬,勢必要見血不可。再忍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
“不能這麼坐以待斃啊。”淩菲菲也覺得這事兒十分難辦,原本她是和平主義者,畢竟冤冤相報沒什麼意思,可是現在看來,那白慕雅明顯的想要搞破壞。
都是年輕人,做的都是時髦事。可是白慕雅偏偏思想卻固執的如同舊時代的人,她有一大把空閑時間,不用理會出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
“能怎麼辦?誰都沒她閑。”
對她來說,三十歲已經到了人生終點,之後已經沒了自己盛放的時節了。
所以現在才拚命證明自己,實在是可怕。
“雖然我對那些謠言沒那麼在乎,但是我也不想讓別人一直往我身上破髒水。原本我就沒想著什麼晉級不晉級的。”
淩菲菲看著杜妙喜笑。
什麼克己複禮,淡泊名利,那都是古老時候的思想了,現在人大多激進,非得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可。功名利祿算什麼?是非成敗轉頭空。能抓在手裏的東西到底都是少數。
杜妙喜看的分外清明。
“實在不行的話還是走法律程序吧,總不能就這麼讓別人欺負你把。”
杜妙喜聳了聳肩,“她是白慕雅,白家的人,就算是找律師的話,未必打得贏。”
“沒關係,我們有承安啊。”淩菲菲朝著杜妙喜笑了笑,
杜妙喜真的是愛死淩菲菲了,直接撲了上去。
“菲菲,我要是沒有你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