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的事情,她徹底不明白了,隻知道第二天自己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一眼望去都是白色。
沒過一會兒,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裹著浴袍走了進來,看到白慕雅醒了,用一口流利的法語跟她說“早安”、
原來這是法國人,隻是他的美式英語說的實在是太過流利,讓她受到了蒙蔽。
她是一個成年人,當然知道昨天那瘋狂的一夜發生了什麼,她習以為常,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的。
“這是你家?”她別過臉,朝著他笑了笑,“我以後可以常來?”
“當然,”他笑了笑,“隨時可以。”
白慕雅也不想多問,隻是“隨時可以”就意味著這人並沒有女伴,亦或是這隻是他暫時的家。誰管這些呢?
一日快活一日,她猛然想到司昀,心裏一陣慌張。是啊,她現在是老男人的妻子,那人指不定已經開始追蹤她了,要是被發現她做了這種事,指不定會讓她不得好死。
太可怕。
她忙不迭地穿上衣服,朝著那人忙道:“我得回去了。”
在那人的注目下,白慕雅已經溜出了門,完全沒有注意到那人高深莫測的眼神。
果不其然,白慕雅回到家的時候司昀已經大發雷霆。
當看到白慕雅一臉緊張地回來,依舊怒氣不減。
“去哪兒了?”司昀此時此刻的樣子實在像是個老父親,白慕雅梗著脖子,不想多說。但是場麵上還是要過得去的,畢竟她有所求。
“隻是出去逛逛。”
“一整夜?”司昀昨天晚上回來的很早,結果白慕雅並不在家,手機關機,一點動靜都沒有。整夜未歸。
白慕雅止不住地心虛,駭笑連連。
“最近你太忙了,我也想幫你的忙,所以我昨天出門打聽消息了,也發現了一些線索啊。”
“嗯?”司昀倒是不相信這人會對他有什麼用處,“什麼?”
“陸氏集團在紐約有五家分公司。”
“什麼?”
這都是司昀不知道的,他頗有些訝異,沒想到白慕雅能打聽到這些,“消息屬實?”
“十有八九。”這是白慕雅三年前就知道的,那個時候陸承安並沒有刻意隱瞞實力。不像是近幾年,陸氏集團愈發高深莫測,誰也看不到底。
司昀臉色愈發不好看了,也沒有空去質問白慕雅,匆匆忙忙出了門。
看樣子這又是要召開緊急會議的借走了。
有些人,就算是邁入老年時代都未必有多餘的思想。他們甚至是沒有正常體溫,看起來仿佛是個正常人,事實上是個異類。
白慕雅一臉鄙夷的笑。
她從始至終對司昀都沒有什麼特別感情,不過就是一塊跳板罷了。花費心血太過浪費時間,她也不屑於做那樣的事情。
至於陸氏集團,這已經成了她的心病。隻要想到淩菲菲享受著陸承安所有的寵愛,她就嫉妒的快要死掉了。
在大洋那頭的淩菲菲愈發沒了煩惱,陸承安整天陪伴,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這是誰?”淩菲菲看著陸承安電腦裏麵的照片,雙眼發直。
那男人她的確是不認識,隻是跟他巫山雲雨的女人她卻認識的十分深刻,那不是白慕雅是誰?怎麼會這樣?不是說白慕雅跟司昀是恩愛夫妻嗎?
這是出軌?
“一個意外之喜。”陸承安捏了捏淩菲菲的小手,“這次是白慕雅著了別人的道。”
淩菲菲不懂,也不想多問。
“我不想報複她。”淩菲菲冷咳一聲,“和平一點不好嗎?承安,這東西還是別留著了。”
“以後會有用。”陸承安笑意漸濃,將淩菲菲抱在懷裏,“至少可以讓她稍微收斂。”
淩菲菲不吭聲。
人的感情大抵是在成長過程中形成發展的,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
一般太過自我的人都有不一樣的麵容,他們時常悲憤,因為覺得世界發展跟他們想的不同,是以十分苦悶。
那張圖片裏的白慕雅雖然看起來十分歡愉,但是淩菲菲卻能體會到她內心的憋悶。從一開始的求而不得,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到底是為了什麼?
物傷其類,她覺得悲憫。
陸承安未雨綢繆,他知道,白慕雅遲早有一天還會回到棉城,依著她的性格,肯定還會作妖。等到了那個時候,手裏總要有些籌碼。
“我想念邊春。”淩菲菲窩在陸承安懷裏,聲音也是悶悶的,“在邊春時間過得飛快。”
在邊春的那一段時間,淩菲菲覺得那是她最快樂的日子。無牽無掛,無憂無慮,更不會為著生計奔波。身邊有自己的愛人孩子,一心一意享受生活,也不知道有多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