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艱辛歲月-第二百二四章:癡醉的馬團長
楊芳確實不能不讓人著迷,完美的鵝蛋臉,五官就像是被天工雋刻過般的端正,眼睛沒那樣誇張的大卻也不小,總是炯炯有光,時刻閃爍著智慧和賢淑的光亮。臉龐光滑清麗,耳邊垂下的兩捋青絲恰到好處的襯托出鵝蛋型的秀氣,高高的鼻梁讓人羨慕,更讓人著迷的是她那顯得稍稍略大的漂亮的嘴和嘴唇,隻要她一笑就露出那兩排潔白耀眼的牙齒,十分好看和迷人,誰見了都難以不動心。
但美人多舛,這是恒古不變的真理。
女人的漂亮是靠氣質襯托臉蛋和身材決定的,楊芳正是這樣的女人,她越是有氣質就有越多的人矚目,也就越被更多的人盯上,頭疼的麻煩也就會比一般的女人多。
見到晚上楊芳又被陳浩成約了出去,馬抗日的心被吊的空鬧鬧的,頭腦也是一片的發熱。
他想象著這倆人一定是在一個環境優雅無人打攪的地方,依偎而坐談著他們的理想,對生活的認知,以及彼此對對方的愛慕。想著這些馬抗日就有些受不了了,他開始悔恨自己的沒文化沒品位,是絲毫不會被楊芳這樣美麗典雅的大知識分子看進眼裏去的,想她的心思可能性幾乎為零。
不過,馬抗日畢竟是早先的馬賴皮,賴皮的本性是很難一下就能消失得了的。他聽人家說:好姑娘怕磨。也就是多磨多獻殷勤,多關心就會打動原本不看好自己的女人的,他想無論有無這樣的可能,總是纏上了比不纏的好,也許機會就在這纏磨上出現了那,也未可知的。
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馬抗日找的第一個議論此事的人竟然是他曾多次表達了自己愛意的安平縣婦救會幹事陳紅芹。
那是今兒晚上陳紅芹主動到團部來找他,問他怎麼沒見著陳政委啊。
“他啊,嗬嗬,和上級派來的楊記者談心去了。”
馬抗日帶著醋意說道。
陳紅芹雖說表麵上和馬抗日好著,心裏其實一直在等待著陳浩成能回心轉意接受自己。聽到陳浩成和女記者談心去了,她馬上明白了些什麼似的的說:“楊記者,就是和首長一起上山來的那個臉蛋漂亮,胸脯子挺老高的那個美人兒嗎?”
“對啊,不是她還能有誰那。”
馬抗日道:“不是這個漂亮的楊記者迷暈了我的陳政委,也許我和你紅芹姑娘就沒機會了,別看我沒什麼文化,外號還叫賴皮,但我不傻,我看你紅芹姑娘和我好是很勉強的,其實你心裏想的還是陳政委,我說的沒錯吧?”
陳紅芹臉紅了,道:“誰說的,好像我陳紅芹是沒男人要的人似的。那個楊記者有什麼了不起的那,她文化高那資產階級的思想就要比我們嚴重,不如我們無產階級的覺悟高,在思想上我就比她要先進的多了。論起相貌來我是不如她,她不就仗著長了雙漂亮的腳嗎,還穿著擦的賊亮的皮鞋,難怪把陳政委迷成那樣了,這叫什麼你懂不懂,這就叫資產階級思想,我看陳政委是中毒了。他覺悟是有問題的,不愛我們又紅又專的無產階級的人,卻去愛一個需要認真改造的有資產階級思想的人,真是很危險的。抗日同誌,難道我們就這麼看著一位英雄人物走到懸崖邊上不去拉他一把嗎?”
馬抗日陳紅芹這些個階級啊、思想啊的說的雲裏霧裏的,他說:“紅芹姑娘,照你這麼說那楊記者豈不成壞人了?和她交往就到了懸崖邊了?不會吧,要是能和她在一起甭說是跳懸崖了,就是跳火坑那火坑都得被男人給填滿了那。你說的也太玄乎了,什麼意思我沒聽懂,但好像是你不樂意陳政委和楊記者交往啊,我說怎麼一股子的酸味兒那。”
他這一下還真說到了陳紅芹的心窩子裏去了,陳紅芹一時語塞了。半天才說出:“我就是喜歡陳浩成,這是我戀愛自由的權利怎麼了。他不要我沒關係,我不恨他,但是他不能找個比我強的,要找就隻能找比我差的,不然我這心裏一輩子也不得平衡。”
馬抗日哈哈大笑了起來:“紅芹姑娘,你還思想先進那,就這思想要多落後有多落後了。敢情你不盼望著陳政委他個好,而是希望他不如你啊,你啊,隻要嫁給我保證你過的比陳政委的太太好。”
陳紅芹說:“誰說要嫁給你了,除非你把陳浩成和楊記者拆散了,不然你休想。”
馬抗日樂了:“姑娘,你不傻啊,我拆散了他倆你好趁虛而入和陳政委成夫妻去啊?那我不成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的了嗎,哈哈……。”
陳紅芹道:“你,你這人怎麼這樣那,就算我趁虛而入了,那不給你提供了追求資產階級女人的機會了嗎?反正你原來也就是個馬賴皮,所以配上資產階級女人最合適不過了,你敢說你不想楊記者的糊塗心思嗎?”
“胡說,我發誓我不想。”
馬賴皮開會發言般的舉起了手說:“不過那,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成人之美,但紅芹姑娘得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到現在還喜歡著陳浩成同誌,你要還喜歡著他的話,我一定成你之美。你說我想楊記者的糊塗心思那也沒錯,那個男人看見楊記者這樣洋氣的美人兒心尖子不突突亂跳那,不過你也知道我和她之間的差距那不是一般的大,是相當的大,我和她一點希望也沒有的。老馬我為了你紅芹姑娘的幸福倒是願意幫你拆撒了他倆,你看大哥我是不是個仁義之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