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臉疑慮的說:“我說老張,這可不像是你以往的性格。”
老張說:“有些話說破了就沒意思了,來喝酒,今天咱不談別的事。”
破廟裏麵的氣氛變得異常的沉悶。
這個時候,苗空空笑嗬嗬的從外麵走進了。
老張臉色一變,“我沒叫你,你進來做什麼?”
白衣人滿臉疑惑的看著苗空空,總覺得這個孩子有些眼熟。
苗空空沒有搭理老張,嗬嗬一笑,說:“七爺,八爺,不過才五六年的時間不見,你們就不認識我了?”
苗空空在外麵把老張和黑白無常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知道老張不是一個普通人,所以有些事情也就不用避諱了。
“你是……”白無常感到更加疑惑。
苗空空說:“剛剛七爺還說在一定時間之內遍嚐人間美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七爺說的應該是在兄弟我的府邸裏吧。”
“你是苗……”白無常並沒有把苗空空的名字說出口,就猛然住口。
“你……”黑無常也愣了一下,呆呆的看著苗空空,又回頭看看老張,一時之間,腦袋似乎轉不過彎來。
苗空空嘻嘻一笑,“二位別來無恙啊。”
白無常轉頭看了黑無常一眼,“是誰在說話?”
黑無常愣愣的說:“有人說話嗎,我怎麼沒聽到?”
白無常說:“時候也不早了,今天也喝得差不多了,不如回去吧。”
黑無常急忙說:“對,對,趕緊回去,說不定地府裏麵有什麼事在等著咱們呢。”
黑白無常居然說走就走,化作一黑一白兩道陰風轉眼間便消失了。
從始到終,黑白無常都沒有看苗空空一眼。
苗空空呆呆的站在那裏,腦筋有些不夠用了,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老張的臉上一絲一毫的酒意也沒有,連門外的桌子都沒有收拾,走回到破廟裏麵盤膝坐在那張破炕上,臉色十分的凝重,不知道心裏究竟在想什麼。
老張足足在破炕上坐了大半天,等他下來的時候,發現苗空空一直在門口,眼巴巴的望著他。
老張忽然嗬嗬一笑,“真是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我老張一生和鬼神打交道,自以為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沒想到還是看走了眼。。”
苗空空說:“師傅,我……?”
老張歎了一口氣說:“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也不想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萬事都講究一個緣法,你我之間就是緣法。”
老張說完就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老張從廟後麵搬過來一口大箱子,從箱子裏麵拿出一件已經很舊,但是洗得很幹淨的杏黃色道袍,再脫下身上的衣服,穿上這件道袍的時候,老張的神情顯得十分的莊重。
老張一邊穿道袍一邊說:“咱們道門之中一向是等級森嚴,什麼樣的等級才能穿什麼樣顏色的道袍,在道門之中有資格穿這種杏黃色道袍的人,到現在為止恐怕已經沒有幾個了。”
苗空空說:“那豈不是說師父你在道門之中是很牛逼的人物。”
老張說:“進入道門開始修行,首先重要的就是修自己的心,必須要抱著一顆懸壺濟世,除魔衛道的心,將來你的成就才會無可限量,如果隻是一味的想著自己的名聲,如何如何將來,在修煉一途之中也不可能取得太高的成就。”。
如果說人情世故的話,苗空空隻怕比老張懂得的要多得多,所以對老張的話根本就不以為意,
穿好道袍之後,老張從箱子裏又拿出一張符,很耐心的折成了一隻紙鶴,然後口中念念有詞念出了一段咒語,同時手指上將一股真氣注入紙鶴之上,那隻紙鶴頓時猶如活了一般,拍拍翅膀飛出了破廟,向遠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