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甕聲甕氣的說:“老張,咱先不說你們究竟有沒有阻差辦公這個事實,就憑你養了這兩隻小東西,這件事情如果捅得出去的話,嘿嘿,到時候就不是我們哥倆來找你了。”
老張白眼一翻,“怎麼今天你們哥倆來是想和我翻臉了,反正酒菜我已經準備好了,吃不吃喝不喝在你們。”
那一黑一白,兩個人望著滿桌子的酒菜,一臉的糾結,白衣人說:“老張,你明知道我們哥倆這一輩子就好,這一口今天偏偏擺下這麼一個龍門陣,非就是一個想讓我們兩個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不過這一次你可失算了,前一段時間咱哥倆嚐盡了人間的美味,對你這些東西已經看不上眼了。”
老張說:“哎呀,真想不到你們兩個居然也有轉性的時候,既然你們對咱的酒菜看不上眼,那你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那個黑衣人拉了一把凳子,一屁股坐了下來,“老張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有什麼事情不可以坐下來商量的。既然你已經擺下了酒局,哪有不吃不喝的道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大問題。”
老張笑嗬嗬地給兩人的酒杯裏斟滿了酒,“這就對了嘛,本來就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大問題,非得一本正經的處在那裏幹什麼?”
那兩隻小豹子仍然在一旁對著這一黑一白,兩個人張牙舞爪。
黑衣人說:“拜托你還是把這兩個小東西給弄走,有他們在這裏盯著,就算是喝酒也喝的不開心。”
老張彎下腰去拍了拍兩隻小豹子,那兩隻小豹子很乖巧的就竄進了破廟裏麵。
白衣人也坐了下來,喝了一杯酒說:“自古以來能得到這小東西認可的人全都是有大氣運的人,老張,咱哥倆和你認識可不是一天半天的,怎麼看你也不像是一個有大氣運的人。”
老張嘿嘿一笑,“我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個有大氣運的人,不過咱雖然不是,但是有人是。”
一黑一白,兩個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兩個人極為貪杯,左一杯右一杯很快就喝空了一壺酒。
張瘋子早已準備了很多酒,可以任由兩個人放開了喝。
看看酒已經喝的差不多了,老張說:“下麵這個小山村不過是百來戶人家四五百號人,我常年守在這山上,並沒有發現山下這個村子裏有壽終正寢的人,怎麼還會勞動你們派出陰差到這個小小的山村裏來勾魂索命呢?”
一黑一白,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白衣人說:“我就說宴無好宴,酒無好酒,老張,你應該知道,在我們哥倆嘴裏有些事情是可以說,有些事情卻是不可以說的。”
老張臉色微微一沉,“如果真的事關天機讓你們做出泄露天機的事情,那自然是我不對,但是這個地方明明沒有人會壽終正寢,你們偏偏卻派出陰差到這個地方來勾魂所滅,這件事情如果鬧到十殿閻羅那裏,不知道你們哥倆要怎麼解釋呢?”
一黑一白,兩個人又對視了一眼,白衣人輕輕歎了一口氣說:“我就知道今天我們兩個無論如何也逃不過你的算計,可是誰又讓我們兩個管不住自己的嘴呢。不過咱可說好了,老張咱們之間可是多年的交情了,有些事情隻能是你知我們知,絕不能傳給第三個人知道。”
老張麵露不悅之色,“你們當我張瘋子是什麼人,要是不想說的話就別說了,當我沒問過。”
白衣人歎了一口氣說:“其實我們哥倆這一趟出來是受人所托,有人看中了這個山村裏的一個女子,想要把她娶回去做新娘。”
聽了白衣人的話,老張不禁勃然變色,“我說七爺這些話要是從別人的嘴裏說出來也就罷了,以你們的身份和地位知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
白衣人無奈的說道:“咱哥倆在地府當差這麼多年,又怎麼會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呢?可是讓我們辦事兒的那個主就是十殿閻羅見了他也要給他三分麵子,沒有能夠怎麼做呢?”
老張哼了一聲,“我本來以為陰曹地府一向是律法如山,想不到竟然也黑暗如此好,今天這件事情就當我沒問,就當我不知道,二位,繼續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