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節 歐洲的矛盾(上)
“那些該死的黃皮猴子是不是瘋了,他們居然選擇戰爭,哦,該死的!”站在法國-斯特拉斯堡那座極其宏偉、融合了古典主義和B洛克風格的歐洲議會大廈前,法國國防部長埃爾韋-莫蘭嘟囔著咒罵到,作為法國中間勢力法蘭西民主聯盟的成員,埃爾韋-莫蘭一直對北京沒有好感,更別說現在這個時候,法中兩國已然是在進行著一場暗戰。
站在一邊的德國國防部長弗朗茨-約瑟夫-容微微冷然笑了笑。作為原黑森州基民盟議會黨團主席,在2006年被默克爾總理提名,出任為德國國防部長的弗朗茨-約瑟夫-容雖然同樣對中國人沒有什麼好感,但這個時候,他更願意選擇幸災樂禍。
雖然身後的這座從半圓形的屋頂延伸出翼形的大廈象征著歐洲一體化的融合,但正如其那從伽利略的圓形到開普勒的橢圓形、從伽利略中心幾何結構過渡到博羅米尼外觀變型、以及開普勒-貢戈拉橢圓形幾何學中不穩定的時刻,等等這些的種種象征一樣,歐洲雖然形成了聯盟,但卻永遠在聯盟的背後、在相互聯係下埋有著深深的矛盾。
斯特拉斯堡,這座法國國土的東段,和德國隔著萊茵河對望的城市,並不僅僅是法國阿爾薩斯大區和下萊茵省的首府,雖然隻是法蘭西第五共和國的第七大城市,雖然在歐洲的地位相當於比利時首都布魯塞爾,是一體化的歐洲最重要的城市之一,雖然歐洲理事會、歐洲人權法院、歐盟反貪局、歐洲視聽觀察、歐洲議會、歐洲軍團總部均設立在此,但事實上,斯特拉斯堡的卻正如其那橫跨法德兩國的都會區(歐洲區)一樣,永遠和法德兩國割舍不斷。
事實上,並不僅僅是斯特拉斯堡,這個曾經多次被德國和法國擁有過主權的城市,甚至整個阿爾薩斯大區都是法德之間糾纏不清的恩怨。被汨汨流淌著的萊茵河南北分為下萊茵省(北)和上萊茵省(南)的阿爾薩斯大區在17世紀以前是屬於神聖羅馬帝國的領土,德語為主要語言,而後成為了哈布斯堡家族統治的領地。直至30年戰爭後,根據《威斯特伐利亞和約》割讓給法國,事實上,斯特拉斯堡自由市直到1681年才被太陽王-路易十四完全吞並。
法國人在漫長的統治中一次次強加給阿爾薩斯人以痛苦,無論是波旁王朝的統治,還是法國大革命時期的雅各賓派的鐵腕,都是通過推行語言與習俗等手段,來改變阿爾薩斯人。這種文化上的融合征服,自然而然的受到阿爾薩斯人的抵製。直至……
1870-1871年的普法戰爭,誌大才疏的拿破侖三世兵敗色當,根據《法蘭克福協議》,阿爾薩斯和洛林被割讓給普魯士,在經曆了近兩百年的法蘭西統治之後,阿爾薩斯再次回到了德意誌的統治。可是好景並不長,隨著1919年的《凡爾賽條約》,戰敗的德國將阿爾薩斯和洛林再次割讓回法國。二戰爆發,這一次別說是阿爾薩斯了,就連巴黎都成了德國人的天下,阿道夫-希特勒靠著他的裝甲閃電在40天征服法國人的同時,也再次奪回了阿爾薩斯。
二戰的戰敗,德國的家底再次被瓜分,阿爾薩斯也同樣的再次回到法國人的統治下,首府-斯特拉斯堡直至現在依然是法蘭西第五共和國的第七大城市。作為僅次於德國-杜伊斯堡-萊茵水運中心的萊茵河沿線第二大港口,斯特拉斯堡的地理位置決定了其的特殊地位。
事實上,當弗朗茨-約瑟夫-容和埃爾韋-莫蘭共同站在一起的時候,他們並不僅僅是兩個政客,或者這樣說,他們並不僅僅德意誌聯邦、法蘭西第五共和國的國防部長,更是一個德國人和一個法國人。共同站在斯特拉斯堡這樣的一座城市裏,雖然背後是象征著歐洲一體化聯盟的歐洲議會大廈,但兩位國防部長卻是各自心懷鬼胎。
即便沒有這曆史上的問題,法德關係也永遠走上不了正途。在世界曆史的發展上,永遠存在有三對冤家,法-德、英-法、中-日。這三對冤家在曆史上永遠都是相互之間鬧得不可開膠。
從客觀的角度來說,經曆過白江村口之戰、明代抗倭、朝鮮之役(壬辰倭亂)、1894年的甲午戰爭-1945年的抗戰結束、以及二戰後的糾葛紛爭的中日關係其實並沒有法-德、英-法兩對冤家之間的矛盾深刻。
英吉利海峽的波浪並不能隔斷英法之間的恩恩怨怨,同樣的,馬其頓防線的修築也不能阻擋德意誌的鐵甲洪流。每一次,三個大國之間都是相互打得死去活來,直至血流漂櫓。除去相互之間的小零小碎,單是英、法、德三國普遍性卷入進去的戰爭就包括七年戰爭、拿破侖戰爭、第一次世界大戰、第二次世界大戰。無論是約翰牛,還是漢斯,又或者是高盧的瘟雞都是為此付出了無比慘重的傷亡,在讓歐洲一次次成為廢墟的同時,他們也在讓自己流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