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節 歐洲的矛盾(上)(2 / 2)

法、德兩個陸地強國之間的毗鄰決定了無論是誰想要坐大,都必須戰勝對方。而身為海上霸主的英國人在一直保持‘光輝孤立’政策(不參與過多的歐洲大陸事務)的同時,卻也利用著‘大陸均衡’政策(與歐洲大陸國家分別結盟,以製衡另一個強國)來保證著歐洲大陸,尤其是法、德兩國之間的力量均勢。這樣一來,無論是法國、還是德國,都無法對對方形成壓倒性的力量優勢。可以說,英國人的平衡均勢最好的應用在歐洲事務上。

隨著1900年的布爾戰爭後,法俄德三國謀求聯合、以共同對抗英國的糟糕局麵出現,手忙腳亂的倫敦還是一連串的走出臭棋,政治、經濟、軍事錯誤政策接連而出。‘光輝孤立’、‘大陸均衡’被英國人徹底放棄,卷入歐洲政治漩渦中的大英帝國最終因為兩次世界大戰而將自己的平衡力量給輸得一幹二淨。法、德更不用說了。戰後的數十年,雖然歐洲大陸一片歌舞升平、尤其是冷戰之後,歐盟的腳步越來越快,但無論什麼時候,激流依然存在著。

法、德之間的聯合就意味著英國人的力量削弱,這一點倫敦並不是不知道,當初也正是因為恐懼法、德兩國的聯合,英國才錯誤的卷入到了歐洲事務中去。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猛然發現自己失去了世界霸主地位的英國人開始反思自己,反思自己半個世紀來的錯誤。

作為歐洲大陸上的兩個決定性的力量,法國、德國依然是兩個最有份量的國家,但讓英國人無時無刻不在警惕的是,兩國之間越走越近的關係。從戴高樂主動伸過手去,和德國人握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法德之間似乎將所有的仇恨在一夜之間煙消雲散而去。

可是誰都知道,宿怨永遠就是宿怨,正如溫斯頓-S-丘吉爾所說的那樣“沒有永恒的朋友,也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當利益存在著的時候,法德之間便是‘親密無間’的朋友。戴高樂的外交政策一度很是成功,法德之間的修好,與英國人之間的私密,繼續著自北美獨立戰爭以來的法美良好關係,即便在對中國的外交關係上,法國人也走在最前麵。

可是任何時候,隻要有標榜立異的新政客出現,那麼一切都將Game Over。施羅德時代是隨著默克爾這個東德民運分子的到來而結束的,尼古拉-薩科齊的上台則是將自戴高樂、蓬皮杜、德斯坦、密特朗、希拉克以來一直奉行的外交政策統統打翻。

沉默太久的英國人終於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從兩位新歐洲領導人的身上,倫敦再次看到了遠去的那段輝煌,隻不過,這段輝煌並不是屬於法、德兩國。遏製住法國人和德國人在歐洲事務上的主動權,倫敦才會成為歐洲聯合體的主導力量。隻有這樣,大英帝國的輝煌才會重現。

歐盟的統一並沒有使得法德真正的走到一起,相反,由於英國人以及美國唆使下的新歐洲頻繁的動作,法、德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越來越是到了不可彌補的地步。雖然這一切並沒有公然的被攤開在桌麵上,但正如嚴冬裏的河流一樣,冰封之下是那湧動的暗流。

看著埃爾韋-莫蘭那張老臉上每一塊肌肉都似乎在抽動,弗朗茨-約瑟夫-容冷然的笑了笑,自負不可一世的法國人總算是該吃到些苦頭了。哼哼,他們不是要建立‘大地中海同盟’嗎,那麼也是該讓他們在非洲去和華盛頓,去和那些該死的中國人鬥得頭破血流。

似乎感覺到德國人的嘲諷之意,埃爾韋-莫蘭不置可否的微微聳了聳肩頭,這些該死的德國佬,剛剛才有了些底氣便是顯得那樣的不可一世,埃爾韋-莫蘭頗有些惱火到。

這一切都是該死的中國人造成的麻煩,這些該死的黃皮膚的雜種猴子,埃爾韋-莫蘭的咒罵聲始終壓在嗓子深處,可是謾罵終歸隻是謾罵,他現在無力去改變什麼。

一輛車首飄揚著聯合傑克旗(米字旗the Union Flag)的加長Bentley State Limousine王室專用轎車從遠處疾馳而來,前後護衛著的警衛車輛拖遝出長長的車隊,顯得氣勢十足。

“唔,來了!”相比於埃爾韋-莫蘭的淡然,弗朗茨-約瑟夫-容似乎顯得更紳士一些,率先迎上前去。見到德國人的動作,埃爾韋-莫蘭微微愣了愣,也跟了上去。

注1:都德的《最後一課》鄙視之,這個騙子,騙我的同情,了解曆史後才知道好假。

注2:7年戰爭、拿破侖戰爭期間,德意誌並沒有統一,但普魯士等國家也是德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