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隻能……潘恒麵色陰沉,緩緩將手機摸了出來,今見不了有明,不急於一時,可這幫叫囂地人群讓他異常憤怒,哼,作死!!!
眾人罵罵咧咧,都沒注意潘恒的表情變化,然而眼尖地齊韻瑩一眼就瞧出事情不妙,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來了主意:“快叫服務生把一層收拾幹淨,我待會還要上班,趕時間!”
一層?
潘恒眼睛一亮,手機又被放回口袋,他看著眾人,麵色緩和了一些:“都進來吧,你們可以在一層消費,賬算我的,但二樓嘛……”話沒完,但意思很明顯了,二樓不允許他們上去,對潘恒來,他已經退了很大一步。
這間咖啡廳訂位時是不記桌號的,隻要你訂了,不論一層二層都至少會給你留下一個座位,至於是哪,就不得而知了,此言一出,眾人也不好糾纏,幹脆66續續走了進去,挑好位子坐下點餐。兩個保鏢也從門口退到樓梯處,防止他們上到二樓,潘恒滿意地點點頭,折身返回。
事情自此也告一段落,神色釋然的齊韻瑩尋了個靠近樓梯的座位,緩緩落座,剛才其實很險,潘恒眼中那抹戾氣被齊韻瑩很清晰地捕捉到了,如若自己反應慢點,怕會釀成大禍吧。
不過她也比較滿意了,雖然沒上到二樓,可至少邁入了咖啡廳地大門,第一關順利通過,接下來地事還需要跟何遠商量一下,看看怎麼行動為好……
僅僅邁過一步都如此困難,後麵的行動可想而知……
“來杯咖啡。”看著重新歸來地服務員,齊韻瑩把墨鏡放在桌上,點了杯咖啡,眾人也同她一樣,開始點餐,不一會兒,原本冷清的咖啡店驟然熱鬧起來,在同甘共苦後,大家的關係也進了一步,三三兩兩拚坐在一起,談地……
驀然,一個極不和諧的嚷嚷聲傳了過來:“咖啡十杯,撿最好的上,蛋糕十斤,撿最貴的來,有二鍋頭的話再給我上二兩,要快,嘿,你還愣著幹嘛呐,去給我上餐呀,剛才那人不是賬歸他結麼,哼哼,別以為我沒聽見!”何遠有些得意地瞥瞥他。
眾人紛紛鄙夷地看著他,要方才拿錢走人的貪主都沒這位狠……
這叫什麼?
不求最好,但求最貴應過來:“哦,二鍋頭沒有,其它的您請稍等片刻。”
齊韻瑩臉色一陣變幻,她輕輕扭動身軀,換了個角度背對著老何,心裏這個罵呀,這沒羞沒臊的玩意兒,這丟人現眼的東西,十斤蛋糕?撐死你!
何遠陰陰一笑,心豈能給潘恒那子省錢,瞧他囂張的模樣,這錢是不是正路來的都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呢!
不過方才妖精的精彩表現倒是叫何遠暗自點頭,不愧是珊宇最年輕的組長,齊韻瑩在剛才對峙中飾演了一個挑事兒的角色,煽動起群眾的憤怒,從而借助他人之手達到自己的目的,最後在潘恒氣急敗壞之時又放了個訊息,使他很輕易便收縮了底線,讓出一樓位置。
何遠施施然走了過去,後而理所當然地坐到齊韻瑩身旁,故作驚訝:“咦,表妹,你怎麼也在這兒呐,這可真巧,來來,想吃什麼跟表哥,表哥請你。”何遠顯得相當大方,那樣跟個暴戶沒何區別。
表哥?表妹?
齊韻瑩差點沒被他給氣死,叫得這叫一個親呀,然而她也知道,何遠是為了掩人耳目,順理成章地跟她坐在一起才不得不如此稱呼的,僵硬著臉兒,齊韻瑩勉強朝他笑了笑,白白被占了便宜還不能還嘴,齊韻瑩先將這仇記下了,尋思日後在適當時機也還他一下,嗯,就叫他大侄子吧。
趁著沒人注意,齊韻瑩將座位向何遠移了移,壓低嗓門:“再有十分鍾莫市長就該到了,現在想想怎麼上樓吧。”頓了一頓,齊韻瑩提議道:“要不咱們扮成服務員,混去二樓也方便些。”工作間就在樓梯旁的門裏,進去不難,就是找衣服,掩人耳目這一環節比較複雜,但此時唯有這一方法了,二樓隻有潘恒一人,冒然前往隻會前功盡棄。
然而何遠卻故作神秘地笑了起來:“誰她會去二樓,嘿嘿,一會兒莫曼雲來了非但會在一層,而且還得跟咱倆坐一起,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