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顏色玫瑰都有,紅色要多一點。
五彩繽紛。
在晨光沐浴下,美麗妖嬈。
玫瑰花枝被剪短,紮成了花束。
釣魚竿是從土豪鄰居家陽台那個方向伸過來。
‘咚咚’
釣魚竿再次敲了幾下玻璃。
花束在魚鉤上晃了晃。
‘one’博主,陽台上收花。
黎箏看著手機大步流星走過去,推開了一扇窗。
聽到開窗的動靜,傅成凜又發來解下來就行。用釣魚竿送花過來,省得她再換衣服開門,還要灌冷風。
黎箏剛把手伸到窗外,還沒抓住魚竿,突然從天而降一個魚鉤,勾住傅成凜的魚線,把玫瑰花扯遠。
黎箏“”
傅成凜探出頭,對著樓上,壓低聲音道“靳o,你有病!”
靳o喝著加了許多糖和牛奶的咖啡,笑出來,沒吭聲,幸災樂禍的笑聲足以回應傅成凜。
他趴在窗台,不時往黎箏那邊瞅兩眼,玫瑰花被‘打架’的魚鉤晾在一邊,靠窗戶有段距離,黎箏夠不著。
他剛才到陽台開窗透氣,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哪知道就聽到‘咚咚’的聲音,往下一看就看到了傅成凜的騷操作。
魚竿,他也有。
“我一早釣魚,還不給我釣了。”
玩笑過後,靳o鬆了鬆魚線,把魚竿靠近黎箏家的窗戶。
傅成凜問“你哪兒來的魚竿?”
靳o嘴裏的熱氣冒出,“我是海王,能沒有魚竿?”
“”
黎箏自始至終沒吱聲,怕影響其他人。
她默默把花拿下來,將連根纏繞的魚竿也給分開。
兩人各自收了魚線。
玫瑰花冰涼,像從冰箱裏剛拿出來,花瓣上還有水珠。
黎箏數了數,一共十一朵。
簡單洗漱,黎箏去麻辣燙店找江小楠。
今天靳o忙,南o新款車開始預訂,這幾天忙得人仰馬翻,沒空去吃麻辣燙了。
黎箏下樓時遇到拚爹富二代,他站在樓梯口,手裏那一朵粉色小月季,家裏養的,開得還不錯,出門時割愛一朵。
“你怎麼現在才走?”黎箏之前在小群裏聊天,靳o說要去公司,還以為他早過去了。
靳o把小花給她,“剛接了個電話。喏,鮮花配公主。”
黎箏純粹覺得好玩,拿過花放在鼻尖聞聞,淡淡的月季香,“你不小心把花枝給弄斷了是不是?”
靳o站直,跟她一道下樓,“故意折的。”
他說起今天不能去吃麻辣燙,“晚上路過那邊給我打包一份,今天估計得加班了,晚上也沒空過去。”
“行啊,你把想吃的發給我。”黎箏從俱樂部回來經過麻辣燙店附近,多繞一條路的事兒。
兩人各自驅車駛離。
黎箏到麻辣燙店時,江小楠已經喝上了飲料,還給她打開了一瓶汽水,何熠在忙活。
這活兒還沒人來吃飯,老何坐在門口曬太陽,腿上戴著自動加熱的護膝。
“何伯伯,您是不是關節炎怕冷?”
老何隔著護膝揉腿,“也不算關節炎,以前出過車禍,好了後一到冬天就犯疼,這兩年戴著護膝好多了。”
黎箏不敢多提車禍,因為何熠的母親走了十多年,她怕是那場車禍造成的,“嗯,那得多注意保暖。”
有人來吃飯了,聊天被中斷,老何收起凳子去店裏。
黎箏也進屋暖和,脫下外套,跟江小楠聊起來。
她問江小楠要不要跟她去俱樂部完,那邊什麼項目都有,實在懶得動彈可以做做水療。
江小楠擺手,“我還是在店裏幫幫忙,順便請教何老師一些專業問題。”
黎箏嘬著吸管,笑而不語。
蔣城聿給她打來電話,問她幾點過去,他早就在俱樂部,今天天好,沒風,上午約了人打高爾夫。
“我在吃飯,吃了就過去。”
聽說她在吃飯,蔣城聿沒催她。
他下午的任務就是陪侄女攀岩,耐心在攀岩館等了兩個小時零三分鍾。
黎箏今天換上了運動裝,小跑著跑向蔣城聿,“小叔,你來多久了?”
蔣城聿收起手機,“沒多長時間。”
他給她接了半杯溫水,“先幾口。”
心情好時,連臂力都比平時強。
黎箏每條線路玩了兩遍,一點都不累。
再次到了崖頂,她回頭,“可以啦。”
放她下來是體力活,她喜歡在空中轉圈停留。
攀岩館入口有一行人進來,身穿正裝,不像是來攀岩。
黎箏往下多看了一眼,走在最前麵的那個是傅成凜,穿著黑色西裝,白襯衫格外亮眼。
她慢慢下來,傅成凜也走到了蔣城聿旁邊。
傅成凜在這邊開會,在停車場看到了黎箏和蔣城聿的車,猜到他們在攀岩館,離會議開始還有十分鍾不到,他還得趕去另一側樓。
能抽出來給黎箏的時間,最多兩分鍾。
他還在打國際長途,溝通一個投資案。
蔣城聿接著鬆手裏的安全繩,黎箏離地不到一米。
傅成凜一邊講著電話,走近黎箏,長臂一伸單手箍住她的腰,蔣城聿送開了繩子,黎箏所有重量都靠在了傅成凜懷裏,她兩手條件反射般搭在了他肩頭,沒說話,怕影響他打電話。
傅成凜對著手機,說的是英文。
一些專業術語,黎箏聽得不是很明白。
說著,他把黎箏輕輕放在地方。
對安全鎖太過熟悉,即便不看,他也能單手解開她腰間的卡扣。
‘啪嗒’一聲,解下安全繩索。
傅成凜指指隔壁那棟樓,對著黎箏用嘴型說了句,“我開會去了。”
說完,他匆匆離開。
黎箏目送他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