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撿起距離不足他半尺的半根雪茄,因俯身動作,牽動腹部傷口,疼的齜牙咧嘴,然後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
“啵”一團煙霧寥寥升起,遮住他半邊容顏,看不清楚什麼表情,隻覺棱角分明的臉龐多了幾分慵懶,慕可人知道,周放是好看的,而且年輕多金,若這世界沒有長生不老,或許她會與他攜手到老吧................
“怎麼?心疼了?”周放麵色平靜,看穿慕可人的心思,調侃道。
“咚”龍頭拐杖重重的撞擊地麵,伴隨著一股無形的再次能量撞擊他的胸口
“噗嗤...”
他慢慢回過神來,將嘴裏的血吐幹淨,嘴角一揚,帶著諷刺:“不高興了嗎?樓叔叔應該活了很久了吧,就算換身體也該換個年青力壯些的啊,否則對不起身邊的女人啊.....咳咳.....”
“哼,牙尖嘴利”他起身繞著周放走一圈,審視著他,“你和你父母一樣固執”
“薛老,沒找到”一名黑衣男人上前稟報。
“不可能,明明把東西放在暗格子的,”慕可人聞言,一把推開黑衣人,踉踉蹌蹌地跑到那副壁畫前。
黑衣男人毫無表情的倒退兩步,礙於薛老麵子,未做聲。
隻見梨花盒子空空如也,確實什麼都沒有,慕可人拿著盒子手瑟瑟發抖:“周放,你騙我”
周放嘴角輕輕揚起,刺痛了薛仁奎的眼,無聲地諷刺他使用美人計終究一場空。
樓世臨一把抓住周放的衣領,老臉臉與周放隻相差一指的距離,厲聲嗬斥道:“說,到底在哪裏?”
周放輕笑,聲音輕的如同空中飛舞的潔白鵝毛,仿佛隨時有斷氣的可能,他附耳與樓世臨耳邊:“親愛的樓叔叔,不是隻有你知道琉璃盞的秘密!”
此話一出,如同平地炸雷一般驚的樓世臨陡然鬆開手。
似乎猜到樓世臨的反應,周放嘴角噙邪笑,現在到底誰是困頓之獸呢?
轉瞬間,雙手垂下,手裏的煙頭一觸及沙發,原本綠皮沙發瞬間呈現半透明狀。
隻見裏麵一盞青銅蓮花等被若幹銀線纏繞,連接它的尾端是足可將方圓兩百米的任何生物炸的麵目全非的液體炸藥。
正在一眾人錯愕之際,他用隻有他看的懂得口型無聲說道:“血祭,天焚,魂祭,我們來世見。”
.................崩..........
清晨,一縷初陽透過落地玻璃窗照射在帥氣迷糊的臉上。
男孩翻了個身,避開光線,抱著被子繼續睡。剛處在遊神之際,隻聽見“砰”一聲,門與牆壁激烈地碰撞。
夏噯腳踏拖鞋,氣衝衝地走進來,擼起雞毛毯子就去招呼兒子的屁股。
周放已經蘇醒好幾天了,傳聞琉璃盞有讓人起死回生的能力,而且自他蘇醒後,五官敏銳許多。
即使周放沒有睜開眼,臥室裏每一個角落就像裝上透視鏡一樣,在腦海裏原圖呈現,破空而來的勁道,離他還剩不到半尺的距離。
他下身靈活地一滑,堪堪躲過一擊,抱著被子一骨碌爬到床的另一邊,一臉嬉皮笑臉。
“媽,你這樣打人是不對的,會變老。”
“哎呀,你這個死孩子,敢調侃你老媽了是吧,跟誰學的?滑的跟泥鰍似的!”夏噯氣不打一出來,“老實說,是不是你爸教你的?”
周天和現在是周盛有限公司董事,位置高了,權利也大了,夏噯有些疑神疑鬼,生怕丈夫被哪個小妖精拐跑了。
聞訊,周天和聽見有人在討論他,手裏拿著報紙從另一個房間走出來,“什麼跟我學的?”說完,在夏噯看不見的死角處對著周放擠眉弄眼。
父子兩眼神一交流,就知道對方什麼意思,周放身形一閃,直奔樓下,“媽,我下去吃早飯了,愛你喔.....”。
夏噯一聽這話,心情舒暢不少,但行動絲毫沒變,見兒子溜了,就上前追。周天和見勢趕緊攔住她,半哄半開玩笑說到:“兒子剛回來,就讓他多休息幾天吧,過幾天再上學。”
“還好意思講,你就慣著他吧,學習不怎麼樣,打架倒是一流”
“兩男孩子嘛,打打鬧鬧很正常.....”
“嗯,是挺正常,都進醫院了”
“...........”
“.......”
樓上,父母嘰嘰咕咕說著話,周放不甚在意,他坐在餐桌前,悠閑地吃著麵包片,眉眼間笑意濃厚,想著人活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