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易倒吸一口涼氣,差點以為這薑姑娘是不是會讀心術。他來之前就已經打算好,這一趟必須要成功,如果薑姑娘不答應原諒常勝,那他就會拿她的身份疑點做文章。
不管薑家出於什麼原因收留她,也不知道江鈴出於什麼原因會留在薑府,但是被烈馬所傷是意外事件,隻要這個原因還在,背後的一方肯定不希望橫生枝節。
常易邏輯再嚴謹也想不到江鈴根本不是這個時代(書裏)的人物,他隻想到這件蹊蹺的事背後一定有哪一方的陰謀。而現在隻是陰謀剛開始,背後的陰謀家肯定會選擇和解。
隻是薑姑娘太好說話了,他還沒掀底牌,她就已經答應了。
而現在更是自曝身世,常易歎口氣,“薑姑娘緣何要說謊,父親去世,所以繼母將你拋棄,這不是更容易取得大家同情?”
“我也不知道,好像說自己父親過世了,就真的在這世上一個親人也沒有了……”江鈴低聲說道,漂在異世,可不是一個親人也沒有。
常易一窒,好像切實感受到了江鈴的悲傷,他移開視線,轉而想到了自己,說起來是將軍府的二公子,可是,誰又知道將軍府還有個二公子,將軍府誰又是自己親人?
就連將軍都隻是逢年過節才想到自己。
常易低頭,慢慢的歎了口氣。
“好,我幫你。”常易答應了。
“太好了,謝謝你。”江鈴激動的握住常易的手搖了搖,連聲感謝,常易紅著臉抽出自己的手,轉過身側對著江鈴。
江鈴不以為意,收回手,接著說道,“那有幾點你要注意一下,第一不能讓別的人知道,你親哥也不行。第二你注意適當的做舊,這封信可是在路上奔波了千餘裏。第三先不要這麼早拿過來,做戲做全套,到時候我先要往出寄一封信,給我爹的,信裏會寫我在薑家暫住,過了半個月到一個月,該收到回信的時候,你就可以讓人把信拿過來了,你不要親自來。”
“薑姑娘心思縝密,我記住了。”常易點點頭。
“做戲做全套嘛,對了,你在京城有什麼相熟的店鋪?”江鈴問道。
“相熟的店鋪?薑姑娘需要買什麼東西?”常易問道。
“不是買東西,我那封信不可能寄出去的,萬一找不到人給我退回來了怎麼辦,那不就露餡了。所以最好是我讓人把信送到你相熟的店鋪,你過去拿,相當於寄到你手裏,你幫我收著。”江鈴殷切的看著他,“你看怎麼樣?”
倒不是江鈴初見常易就如此輕信他,而是她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薑茶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能騙得一時是一時吧。
等過了一年半載,薑爹還沒回來,也可以說是不幸葬身大海。當然,最理想的狀態是江鈴已經回家了,再不濟找到了回家的路也行啊。
不管怎樣,有了這封信,江鈴也就有了緩衝的時間。
“薑姑娘此舉,在下有些疑惑,不知薑姑娘可否為在下解惑……”常易把江鈴說的話前後串起來發現了疑點,“薑姑娘是想讓薑家人認為薑姑娘父親仍舊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