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和江鈴有什麼關係呢,她指的會是這件事嗎?一旦確定太子人選,江鈴的父親就可以不存在了?這麼說,確立太子和江鈴之間一定有什麼厲害關係。
除非她知道誰會被立為太子,現在隻是在等,等時間兌現。不然就是在賭,賭她押中的那個人。
可是江鈴的狀態,不像是在賭,她更像是破釜沉舟,那個結果是一定的,所以,江鈴真的知道誰會被立為太子。
常易心裏一個咯噔,所以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常易心裏閃過這個疑問,轉瞬被他拋開,不,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你想什麼呢?”江鈴突然出聲,她見常易盯著地麵出神不知道想到什麼了,臉色變幻莫測的,所以問道。
“薑姑娘,”常易回神,看著江鈴笑了一下,“請薑姑娘放心,薑姑娘交給在下的任務,在下一定會放在心上,除了你我,這世上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至於薑姑娘寄出的信,就讓人送到東街’易非’書畫鋪子去,我經常在那買看書買字畫。”常易認定薑姑娘並非普通人,她一定知道些什麼,於是打定主意要和薑姑娘多親近親近,萬一一不小心,擁護新主登基,得個從龍之功呢。
不過常易還是說了慌,他並沒有經常在“易非”買字畫,他主要在“易非”賣字畫來補貼生活費,畢竟將軍府的月例銀子到他手裏真的不多。
“‘易非’書畫鋪子,好我記住了。”江鈴複述了一遍店鋪名,見常易點頭,也跟著點頭道,“那我信封上寫什麼他們才知道是給你的信?”
“驚蟄,”常易說道,“不寫也行,就說給驚蟄公子,他們就會知道是我的信。”
那是常易的筆名,驚蟄過後,萬物始萌。
兩人關在房間裏一陣密謀,細節都商量好了之後常易起身告辭。
來時躊躇滿誌,一心隻想不擇手段的說服江鈴原諒常勝。
去時雄心萬丈,滿眼都是擁護新主後權勢滔天把將軍府踩在腳下。
打開房門,常易整整衣袍,跨出門檻,跟門口的秋葉點頭致意,秋葉回了一禮,常易嘴角帶笑,大踏步的往前走。
剛出客院門就見薑家二公子薑茶背著手站在前方桃樹下,大概是早熟的桃樹品種,現下九月份已是隻剩灰撲撲、光禿禿的樹幹枝椏了,反倒襯的樹下的薑茶顏如玉、比花嬌了。
薑茶近午時趕回家吃飯,薑姨跟他提起有位自稱薑敏的年輕人來找江鈴,會不會是江鈴的親戚?
薑茶聞言來到江鈴的院子,隻見房門緊閉,秋葉守在房門口。
薑茶把秋葉招來身邊問她剛剛是不是有個年輕男人來找薑姑娘,秋葉說是,又問她那個人進去多久了,秋葉說好久了,再問他們在裏麵說了些什麼?
秋葉是薑家的丫鬟,該聽誰的話她比誰都清楚,再說薑姑娘也沒交代她不能聽,聽了不能說,薑姑娘隻說讓她守在房門口不要讓別人隨便進房間。
於是秋葉把她聽到的一五一十和薑茶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