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建察覺到病患的異樣,眼神一凜:“你看什麼呢?!”
當他的麵就敢對沐言這麼肆無忌憚,以為他這個爹是死的嗎?!
那人趕緊收回目光,“抱、抱歉。”
這也不能怪他啊,實在是沐言小姐太好看,簡直讓人移不開眼睛嘛!
蘇建瞪著眼睛把人凶走,這才呼出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女兒窈窕的身姿,不得不驕傲起來:不愧是林夏的女兒,小小年紀,就有她娘親當年的風範。
結束義診後,蘇沐言已經是腰酸背痛,跟著蘇建回到馬車上,這才在座上癱軟下來:“這外出義診太過辛苦,偶爾一日還行,若是常常如此,隻怕我這把骨頭就要廢了!”
“你還年輕呢,就說這種喪氣話?”蘇建笑道,嘴上說著不爭氣,雙手卻伸過來給她按摩穴道:“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有爹爹在旁邊,蘇沐言安心地半躺著,心裏是不能再滿的滿足——重活一世,她沒有別的願望,隻希望自己的家人朋友都能好好的。
而此時,另一邊,蕭府。
大廳內,除了蕭府的人以外,還有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江明月。
蕭淳讓管家特意把她請了過來,江明月原本高興非常,結果一來了才發現,蕭淳臉上的表情簡直可以嚇死人:“蕭老爺,你怎麼了?”
蕭淳沒有答話,她便以為他是被蘇沐言之前的無禮氣到了,自以為聰明地說道:“那個蘇沐言,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在那麼多人麵前不給老爺麵子!賤人不識抬舉,注定沒那個福氣嫁進蕭府,老爺別跟她一般見識。”
殊不知,她這一番話,踩到了蕭淳的兩個痛處:其一,他素來自傲,自認眼光卓然,現在心儀的對象居然被稱賤人;其二,他心心念念就是讓蘇沐言嫁進蕭府,而江明月卻當麵明言這不可能。
蕭淳的眼神越來越冷,開口時,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你給我閉嘴!”
“什麼?”江明月嚇了一跳,“可她明明······”
“她怎麼樣是她的事,我問你,在我走後,你是不是故意提出彈琴讓她應和,趁機逼她作詞,刁難於她?”
蕭淳既然能這麼問出口,就肯定已經把這事查明了。
而江明月卻不了解他的作風,所以顧左右而言他,心懷僥幸,覺得可以蒙混過去:“沒、沒有啊,我隻是想彈琴給馮知府賠罪而已,是沐言小姐自己提出要跟著寫賀詞的。”
“真的?”蕭淳怒極反笑,“照這麼說,我還是冤枉你了?”
“當然!”
而且就算她故意刁難,蘇沐言也根本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所作的賀詩反而收到了壽宴上賓客們的一致稱讚。
一想到她沒有成功報複蘇沐言,江明月的心裏就充滿了不甘,她忿忿地皺著秀眉,幾乎要把一口銀牙咬碎。
看著江明月憤恨的神情,蕭淳卻隻覺得可笑:“你不僅仗著琴技,故意刁難我心上人,事後沒占到便宜,還恨成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