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哥哥”
張興滿臉黑線,少女卻笑靨如花。
“你一個弱女子,怎麼獨自跑到山林中?”
女孩低頭不語,似有隱情。張興不好追問,便又道。
“幸好遇到我,要不你個丫頭片子還不夠塞那蟒蛇的牙縫”
“大哥哥,你來這幹嘛呢?”少女斜著腦袋,閃動著大大的眼睛,雙手抵在柔若無骨的腰間,衝張興問道,似乎早已忘了凶殘的蟒蛇。
“你可知道青光門內門,我正要去那學藝”張興心想少女可能知曉青光門內門,說不定就住在內門附近的村子裏,這樣一來少女出現在這也是情有可原。
“當然知道啦,我家就在那呢”少女烏晴晴聽到張興說起青光門內門心下一喜。
“大哥哥,我帶您去吧,你一個人肯定會迷路的”烏晴晴清純可愛、天真無邪,沒等張興同意便伸出小手拉著張興往前跑,雖然才認識半天而已,但卻不在意男女觸手的忌諱。
張興一臉茫然,像個木頭似的任由烏晴晴親呢的拉著,其實他的心正在滴淚,他清晰的記得上次牽著女生的手還是前世大學一年級的時候,十幾年過去了,張興內心擠壓了太多的辛酸、苦水,此刻天上掉下個林妹妹,還主動牽著他的手,他一下就傻了。
少女一路蹦蹦跳跳,嘻嘻笑笑,全然沒了剛剛依偎在張興懷裏柔弱的模樣,倒是惹得張興一路嗬嗬直笑,多年的辛酸似乎被少女的歡聲笑語蒸發得一幹二淨。張興放開了心跟著少女戲蝴蝶,賞奇花異石,甚至還在附近玩起了捉迷藏,險峻的山峰成了他們的遊樂場。
兩人悠然自得的漫步,少女烏晴晴好像很享受和張興的親近,隻手拉著張興右手變成了雙手摟著他的右臂,偶爾對著張興撒個嬌,兩人好像前世就認識了似的,才相處半天就就如同親兄妹一樣,毫無顧忌。張興數過最後一個山峰,發現此處依舊四麵環山,心道哪來的內門,不由心生疑慮。
“晴晴,你說的青光門內門在哪呢,不會在地下吧”
“大哥哥,你願意叫我晴晴了”
“大哥哥,青光門內門很隱秘,離入口還有段距離呢”
……
烏晴晴沿著山壁小路穿過一條飛瀉千裏的瀑布,瀑布下方石壁上露出一人寬的山洞,山洞隱秘,洞口被氣勢磅礴的瀑布完全遮掩,烏晴晴躍進山洞,張興見狀緊隨其後,山洞通道陡峭,且盤旋而上,兩人走了許久,繞著山體轉了十幾個圈,越向上圈越小,走起來卻更加吃力,花了數個時辰才走片刻便到了盡頭,張興唯恐烏晴晴叫苦不願往前,最後才發現她腳力甚好,不愧是青光門內門的女子,想到這,張興覺得疑點重重,這樣的女子怎會怕山野蟒蛇,難道女孩天生就如此。盡頭處視野一下空曠起來,隻見腳下一架鐵索木板橋橫在峭壁之間,中間是深不見底的大峽穀,張興往橋下瞧了一眼,眼前是大片的雲霧,沒有一絲空隙,兩人搖搖晃晃的走完橋麵,張興細數了下腳步,總共一千八百五十步折算起來幾近五百米,過了橋張興看到兩名腰間挎劍青年,個個劍眉星目、玉樹臨風。
“小姐你可回來了,烏老都發怒了”王虎恭敬的對著少女說道。
“是啊,門內不少弟子都出去找過呢,可惜沒找到,可把烏老急壞了”陳冰躬身附和著說道。
烏晴晴麵色一紅,對著張興吐了個舌頭,大小姐的身份始終沒瞞住,還在張興心裏落了個離家出走的叛逆少女形象。
“王虎,我今天遇到好大一條蛇,還是大哥哥救的我呢”
“大哥哥?”兩人同時冷眼打量著張興,皮膚黝黑、相貌平庸、穿著破爛、身材消瘦,分明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山野村夫,這樣的人能救小姐就怪了。
“大哥哥可是我們內門弟子呢”烏晴晴見兩人麵色冷淡,大聲說道。
“我倆常年在此看護,內門弟子無不相識的,小子你是內門弟子,可敢說出名諱,讓我二人聽聽?”
“張興”張興也不作多番解釋,兩個看門的認不認識他,無關緊要,這內門是鐵定要進的,大不了費幾分功夫而已。
“你就是張興,聽說兩年前一掌打死白螽虎,通過了考核,卻沒來內門報道,怎麼躲了兩年才來,該不會怕有人揭穿你的假象吧。”陳冰話中暗藏冷箭,鋒芒畢露。
“怎麼兩位想試試手腳,我不介意幫你們活動一下,看你們整日愣在此處,也挺無趣。”張興本不想挑起事端,豈料兩人一人一句語氣毫不客氣,一點沒把他放在眼裏,心道人善被人欺果然不假,也就不再猥瑣,強勢的挑釁起來。
陳冰二人聽了這話四目相對,沒想到他們的奚落竟惹惱了他。看來這小子不是善茬,既不願真的動起手來,又不想顏麵俱損,便由極善言辭的陳冰開口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