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很有可能會輸,而且輸了,小聖賢莊名聲掃地,顏麵無存。
“劍客之間的道,莫不都是以手中的劍來決定?”衛莊淡淡的道。
一頭白發無風自動,黑色燙金長跑拖地,如刀削般英俊的臉龐上毫無表情。
“難道鬼穀子前輩隻教了閣下劍法嗎?”伏念平靜的看著衛莊道。
其實即便惡客臨門,伏念也鮮少會說出這般沒禮貌的話來,他想要激怒衛莊。
和鬼穀比劍,可不是個聰明的決定。
顏路和張良他就不想了,不用腦子想都知道,比劍法武功他們也不是衛莊的對手。
那麼在場之人能出戰者便是他與魏言師叔了。
這天下任何一人與同期的鬼穀交戰都難有勝算,即便是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而魏言師叔雖然輩分比他高,功力深厚,遠超於他,但在他心裏,畢竟隻是個“異常”懂事的少年。
他對於魏言師叔有一種莫名的想要保護他的衝動。
誰料衛莊聞言卻不怒反笑。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諸子百家爭道,所爭者,不過治國,平天下也。
先生要與鬼穀論天下嗎?”衛莊開口,充滿磁性的嗓音不大,卻恰好讓房間內的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房內瞬間一片寂靜。
伏念隻覺得太陽**有一股熱血直往外衝,讓他有些發懵。
這就是麵對這種惡客的頭疼之處。
都說這個世界的公孫家族善辯,可比之眼前的這位鬼穀縱橫,不比嬰兒強到哪裏去。
打不過不可怕,說不過,也不可怕,打不過又說不過的……
而他又不能輕易放棄,顏麵隻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可以說,萬章把這件事情丟給他,更多的是要為他未來執掌小聖賢莊鋪路了。
而以劍論道這種事情,輸了,必然使小聖賢莊顏麵無存,被譽為儒家未來希望的人,還沒帶領儒家和天下人走向他夢想中的世界,就先把臉丟到江湖上去了?
怎麼辦?
伏念的大腦正在飛速運轉,準備想出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隻是還未等他想出,便被田言溫和的聲音從思緒中拉出。
“既然衛莊先生要以劍論道,那我便與衛莊先生以劍論道一場便是。”座於主位之上的田言看出了伏念的困境,開口道。
“不是未來的小聖賢莊掌門親自出手嗎?”衛莊淡漠開口諷刺道。
“衛莊先生說笑了,哪能什麼事情都讓掌門出手?”田言不卑不亢的回答衛莊道。
“希望你的劍能和你的言辭一樣銳利。”衛莊麵對田言的反諷,也不生氣,起身,淡漠開口道。
這一刻,他身上的壓迫感十足。
“劍未必要鋒利,不知道鬼穀子先生有沒有教過你,你太過重視手中的劍,而忽略了持劍之人,才是一切的根本?”田言同樣起身,一隻手儒雅的背在身後,另一隻手對著衛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雷區蹦迪,這業務我田言熟啊。
看著麵前的纖細美少年,衛莊雪白的眉毛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