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田言一邊擺手道,請司徒萬裏入座,一邊步法騰挪,瞬息之間,已經在主位端正的坐好。
“來人。”田言端坐於主位之上道。
年紀雖輕,可這一刻,在司徒萬裏眼中,那一道橙黃色的身影是那般的不怒自威。
“堂主。”門外守候,披堅執銳的兩名弟子一齊進入大堂內,對著田言抱拳回應道。
這兩人都是從新鄭開始追隨田言的追隨者,經曆韓震多日的訓練,已然頗成氣候,或許兩軍對陣,不及秦國虎狼之師,可用來充門麵,嚇唬嚇唬司徒萬裏,那是一嚇一個準。
“錯了,我不是堂主,烈山堂的堂主永遠隻有一個,那就是我義父田猛。”田言端坐於主位之上平靜的道,神色莫測,眼神中滿是讓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是,堂主。”兩人從善如流的答道。
田猛是誰?
不認識。
別說他們根本就不認識田猛,就是過去認識田猛的,今天認不認他也是兩說。
司徒萬裏坐於左側第一位上,臉色又是微微一變,隻是很快恢複如初。
“司徒堂主前來,若是連杯茶都沒喝上,豈不讓人笑話我烈山堂待客不周?
上茶。”田言平靜的低頭掃視著麵前的案牘,換了個姿勢坐著道。
“是。”兩人恭敬拱手退下準備茶水。
隨後,田言便順手拿起了案牘上的一卷竹簡看了起來。
誒,這竹簡上怎麼一個字兒也沒有啊!?算了,將就看吧,反正她也不急。
順手把竹簡平鋪在案牘上,田言若無其事的擺弄著自己如白玉青蔥般的纖細手指,看著這雙手分明的指節怔怔的出神。
司徒萬裏左顧右盼,看了看剛剛從門外離開的護衛,又看了看端坐於主位上低著頭看著案牘不知道在幹什麼的田言,低下了頭,眼珠子在狹窄的眼眶裏止不住的轉。
不多時,兩名侍衛端上了兩杯不知道什麼茶葉泡的茶,分別放在了田言和司徒萬裏身前的案上。
“司徒前輩,請。”田言一擺手道,隨後又低下了頭,繼續玩自己的手指。
“大小姐。”司徒萬裏並未看擺在自己麵前的茶盞,而是起身對著田言拱手道。
他蚌埠住了。
他終於繃不住了。
田言:v(′-ι_-`)v?
“大小姐,我此次前來,是有些事要請教大小姐。”司徒萬裏眼神一凝,死死地盯著主位之上的田言道。
“哦?司徒前輩不知有何事要問田言?
言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田言笑了笑,頭也沒抬的道。
“數月前,共工堂堂主田仲聯合羅網刺客,暗殺神農堂堂主朱家,幸得義士相助,朱堂主這才虎口逃生。
田仲勾結外人暗害自家兄弟之事,不知道大小姐怎麼看?
神農堂上下一萬六千弟子義憤填膺,我四嶽堂也是人人惶恐,此事過後,不知又有多少明爭暗鬥?
大小姐多年前便素有農家女管仲之美譽,還請大小姐教我,事到如今,該如何是好?”言罷,老賭徒司徒萬裏於大堂正中拱手低腰,對著田言一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