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信任。熊,我會讓這支鷹隊成為日本猴子的噩夢。我以上帝的名義起誓,熊,他們是我看到的最優秀的特戰突擊團隊,以他們現在掌握的兵學知識和作戰技能,已經與我們當年相差無幾了,該讓這些可愛的小夥子們嚐嚐真正戰場的滋味了,我要讓他們成為真正的男人,成為真正的職業軍人,我相信他們會讓上帝吃驚的。”埃勒語氣堅定而自信,將香煙狠狠地擰滅在煙缸裏後,埃勒站起身背著手又重新回到地圖前,那魁偉的身軀巋然不動,鷹隼般的目光在長城一線上逡巡掃視。
熊步雲雙手支著下頜,似看非看的注視著北牆上的地圖,慢慢的臉色凝重黯然起來。
日本自占領東三省後,以此為侵略基地,大肆擴軍備戰,急欲鯨吞華夏河山。 民國二十二年(1933年)初,悍然再次出兵,先占山海關,繼而攻陷熱河省,侵略鋒芒迅速逼近長城各關口。蔣委員長窺伺時機,略施小計,逼迫小賢弟少帥張學良含恨引咎辭職避怨海外,手掌翻覆間,近20萬東北軍落入囊中。而後將“善解鈞意”而又忠心耿耿的何應欽一手拍定在北平軍分會委員長的位置上,囑其全權代表與日斡旋,隨後麵授完機宜的蔣委員長帶著一臉的“你辦事我放心”滿意神色,又急匆匆的返回剿匪前線指揮精銳的中央軍找朱毛紅軍捉對廝殺去了。
一屁股坐在風口浪尖上的何應欽麵對漫長的岌岌可危的長城防線,一麵指揮西北軍、晉綏軍、東北軍聯合禦敵,一麵緊急調動中央第十七軍加入長城抗戰,一時長城各口激戰酣急,中日雙方屍首遍野,殺聲震天,華北門戶搖搖欲動。
中國軍人的血是熱的,滾燙的,勇敢無畏的,然而麵對日軍強大的空軍、炮兵、騎兵和坦克部隊,就連自以為裝備精良的中央嫡係部隊都因匆匆上陣難擋日軍的鋒銳。十七軍第二十五師,蔣委員長嫡係部隊中的嫡係,師長關麟征,七十三旅旅長杜聿明,七十五旅旅長張耀明,三個黃埔一期的天子門生,忠心抗戰的時代軍人,率部在古北口抗敵激戰三晝夜,整師就被打殘了。一如戰前杜聿明將軍前往順承王府拜謁張學良時坦言那般:雖是中央軍,但日常訓練是以剿共為目的,是針對共產黨的山嶽叢林裏的遊擊戰,而抗日所需的對空、坦克戰車和築城作業等訓練,從未予以重視。
此時的中日交鋒,無論是兵員、訓練、裝備、協同和士氣,以及戰爭準備,都不在一個級別上。然而中華軍民抗戰的意誌卻堅如磐石,長城古關口槍炮隆隆,地動山搖,烽煙滾滾,血雨滂沱!
最終,突破長城關口的日軍,兵鋒直指平津。
兵力不敷又被局勢掣肘的何應欽急得寢立難安,為在戰略上保平津無虞,迭電致學長蔣委員長:時至今日,戰與和必須決策。言和……果能忍辱圖存,利用機會,臥薪嚐膽,借用外資,發展國力,以圖民族複興……言戰則須顧慮軍隊之餉糈,及社會之基礎,應竭全國之財力,以作孤注一擲,河北一省,萬難久持。若大難當前,舉棋未定……一旦平津既失,大軍後撤,財政枯竭,兵怨民困,外援不至,赤匪披猖,將何以善其後?
憂心忡忡的何應欽對來北平的山西省政府主席徐永昌訴苦道:“汪蔣均言戰則喪師失地,和則喪權辱國,實在不好做主……若如今日之敷衍,誤國罪或過於喪師喪權也。”
然而兵驕將傲氣焰囂張的日軍卻等不及了,塗著猩紅膏藥旗的日本飛機天天在北平上空擦著樹梢進行震懾飛行,逼迫北平軍委會簽下了城下之盟,雙方停戰。然而《塘沽協定》猶如打開了潘多拉魔匣,華北屏障盡失,門戶洞開,中日之戰被推上了全麵戰爭的預備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