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在這間屋裏,三個人秘密探討國事之時,裕仁從來不運功施展“天皇寶典”神功秘笈,也隻有這兩個人知道裕仁的真實麵目。
“兩位皇叔,朕今日找你們來,就是想聽聽關於支那政府目前真實的國策和方略。支那是一個病臥的睡獅,朕很清醒,在攻取和占領支那的問題上,我們三人不需要爭論,我們要探討的是從現在開始,用什麼策略的問題。要知道,假如蔣中正率領100萬支那中央軍拚死抵抗,支那四萬萬人群起排日、抗日,那對帝國來說是一個災難,絕不是可以依仗武力而可忽略的小事。說實話,帝國雖強於支那,但要真的發起全麵戰爭,勝負殊難預料。但支那人受其幾千年的文化影響,沉澱下來一種特殊的國民性格,就是一切都聽服於當政者,奴性十足。若能迫使南京政府臣服,不戰而屈其兵,使我大和男兒的熱血少流一些,則是我國萬眾黎民之大幸。”
“老臣懂得陛下的良苦之心,目下華北在我皇軍的威懾下,支那軍已成驚乍之蟲,不足為慮。但若果能兵不血刃,實應為上策。畢竟戰事一起,所耗甚巨,徒增國民之苦。帝國自占領滿洲後,我國體正在恢複之中,大和黎民食之有物,囊中有餘,皆拜陛下之神賜。而今華北支那駐軍,尤以東北軍於學忠部最為頑固。張學良下野後,將20萬東北軍交給了南京政府,其主力據守河北,念念不忘滿洲故土,拒不向我皇軍妥協,是我們實施北支政府的一大障礙。”
“另外,自塘沽之議後,支那南京政府恐遭其國民反對,在華北諸多事項上和滿洲國的承認問題,拒不讓步,異常狡猾。北平軍分會的何應欽,此人唯蔣中正是從,蔣令其進則進,蔣令其退則退,步步謹慎,柔而堅韌,是目前我皇軍推行華北自治戰略的最大阻力。”閑院宮載仁老成在在的說道。
“朕所知支那人素來貪財好色,用金錢美女令其為我日本國效力不行嗎?”
“懷柔手段不適用此二人。據資料和情報分析,於學忠對張學良忠心耿耿,張下野後托付給他的重任就是看好現有的家底兒。東北軍失去滿洲,已成喪家之犬,如若再失去河北棲身之地,必成漂泊之萍,瞬間就會分裂,所以於部死命紮根河北,拒不妥協,與我帝國事成水火,收買之術,對此人不適用。”
“那個何應欽呢?”
“此人早年畢業於我帝國陸士27期,現剛剛晉升支那軍一級上將,在支那軍中,權利僅在蔣中正之下。但此人卻是支那官人中的另類,起居規律,節製嗜欲,清廉律己,兢兢業業,生活上無不良之癖好,職司上無貪嗔之欲念,對蔣中正忠心維護,緊隨其身影,不做忤逆僭越之事,常替蔣分擔責任,甚至替蔣背黑鍋,很有支那古臣為主慷慨赴死、忠心不二的遺風。此人雖性格柔弱,但卻堅韌,用金錢美女的懷柔之術,對他是不起任何作用的。”
“目下帝國在華北所付諸實施的眾策略中,以此二人最是桎梏。尤以何應欽為最,他是蔣放在華北的直接代言人,其一舉一動都代表蔣中正及南京政府的真實態度。目前北支政府的籌劃正在進行,為確保滿洲這條帝國的生命線,必須盡快在其外圍構築起緩衝區域,以利於帝國以滿洲為基地,整備軍武後,借助北支這個跳板,揮師支那中原。”年已七十的閑院宮載仁,不似博恭親王那般語氣鋒銳,顯得城府幽深,表述清晰,且聲音洪亮,精力旺盛。
“照你所說,是不是近期軍部對此二人有所行動了?”裕仁語氣突然一橫,目光冷嗖嗖的盯向閑院宮載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