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能在飛鷹突擊隊這些經過魔鬼般訓練的神射手麵前逃過死亡之劫。
而當宋玉一槍撂倒軍營警戒塔台上的哨兵,拉栓退殼上彈正待將歪把子機槍手爆頭時,身邊不遠處捷克輕機槍和八九式擲彈筒獨有的發射聲幾乎同時響起。
“噠噠噠”完全不需要精確地瞄準,操場上徒手列隊的日本士兵被疾射而至的7.92毫米的子彈打得身體如突發性癲癇一樣,肢體痙攣抽搐,瘋狂舞動起來。
“敵襲。”守備隊值星官剛剛喊出一句,就被一枚狙擊毛瑟子彈從口腔貫入,帶著一團碎肉和骨渣從腦後飛出。
“轟”。第一顆89式榴彈在敵群中炸開,灼熱的彈片呼嘯著鑽入鬼子兵的肉裏,在帶起一陣血霧後,一股焦糊的氣味兒開始隨著硝煙在操場上彌散開來。
“轟轟”。89式榴彈接二連三的爆炸和黑紅的火光在清晨上演著冷酷的殺戮大戲。
從最初的驚慌中醒悟過來的守備隊士兵,開始四下散開,除了倒在地上的傷員外,全都悍不畏死的衝向槍架和營房。這一時期的日軍單兵戰術素質普遍很高,突然襲擊造成的恐慌很快過去了。對於中國軍隊一直保持優越感的日軍官兵,無法容忍中國人在自己的營區將自己打得抱頭鼠竄,但是現實很快就敲碎了他們反抗的幻想。輕機槍追逐著跑動的鬼子兵,輕快的點射聲,聲聲都是索命無常。
胡碩的機槍點射是飛鷹隊的一絕。一般機槍講究火力壓製和火力殺傷,其殺傷力講究概率,但胡碩打的點射,卻彈彈索命。當初為了練出這一手絕活,硬是練廢了近十挺機槍,不計其數的子彈,要不是早就知道是人家熊步雲自掏腰包購買的訓練槍械和彈藥,軍需官每次看見胡碩就想抽他。
而宋玉的狙擊步槍更是勾魂判官,任何靠近槍架的鬼子隻有一個結局,被掀開腦殼。
想往營房跑的士兵更慘,一枚枚榴彈就像長了眼睛,總是先一步在前麵幾步遠攔住去路,隨著一柱柱的黑紅硝煙的騰起,灼熱的預製破片四下飛濺,成片成片的殺傷跑動的鬼子。
有時,在戰場上,光有勇敢是不夠的,還要有足夠的聰明和識時務。終於有鬼子聰明起來,就地臥倒,或用身邊的屍體壘砌成一個簡單的個體防禦空間。隻是一眨眼的功夫,操場上鋪滿了屍體、傷兵和臥倒待援的鬼子。
突然,從西南兩個山包上據高臨下傾瀉下來兩道火舌,如兩道燒紅的鐵犁,從前到後、再從後到前反複耕耘著操場的地麵,不時有傷兵和活著的鬼子被如梳如箆的子彈打得四肢抽搐,被活活的釘牢在地上。那些活著的趴在地上的鬼子怎麼也沒想到,臥倒竟是他們一生中最窩囊也是最有預見性的一次選擇,提前趴在地上等死,省時省力省功夫。
兩分鍾,僅僅兩分鍾,一個中隊的主力一百多鬼子兵被飛鷹特戰隊暴強的火網打發得幹幹淨淨。
營房操場上氣息沉沉一片死寂。焦糊的屍體上的縷縷青煙和嗆人的硝煙隨著微微的晨風在操場上浮蕩。
緊鄰營區的憲兵分駐所裏一時火光衝天。火光中,一輛軍卡衝出大門,在屠殺尾聲中穩穩地停在了兩座破房子跟前。車廂裏端著伯格曼衝鋒槍警戒的史招財看著光溜溜的操場,對三個登上卡車後還滿臉興奮的隊友不滿的嘟噥道:“操,連根鳥毛也沒剩,哥們也就打開地牢放人外加點把火的功夫,就連骨頭湯也沒撈著喝,你們他娘的成心曬我們哥倆啊。”
“嘿嘿,你們哥倆比我們高尚,我們殺人,你們放人,我看你倆快成佛化仙了。阿彌陀佛,兩位大師,請開車把我們度到那邊接人吧。”胡碩邊說邊敲了敲駕駛室的頂棚。
駕駛室裏的寒冬恨恨的一腳油門擼到底,卡車猛的竄了出去。
在哨卡旁,卡車停了下來。山包上熊再峰握著重機槍高度警戒著,對麵的曹柱國和靳天抬著重機槍向山下跑來,車廂裏宋玉據槍用6倍的狙擊鏡仔細地搜索著四周每一處可疑的地方。
“我和宋玉警戒,其餘的人趕緊上去接應老大,記著多拿些子彈。”重機槍剛抬上車,曹柱國一邊往槍裏插彈板一邊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