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萬裏寒空狼煙烈 第十三節 雷霆再擊(2 / 3)

卡車上被震得暈頭轉向的鬼子兵很快反應過來,紛紛跳下車,借助傾斜的卡車車身做臨時掩體,欲反擊頑抗。

“噠噠噠。”ZB—26輕機槍的點射如影隨形,油箱在金屬彈頭的打擊和摩擦下,瞬間爆出了耀眼的強光。“轟隆”一聲,卡車在爆炸聲中抖了抖,緊接著車廂裏的幾箱彈藥被引燃發生殉爆,眨眼間,卡車被炸得四分五裂,巨大的爆炸能量和衝擊波將伏在卡車車身左右的鬼子兵炸得肢體橫飛,紛紛揚揚落下一地的肢體碎塊和武器零件。

一名鑽到車底下的鬼子,先被震碎了內髒,而後被燒成了焦炭。隻兩枚榴彈,呼吸之間,兩卡車36名鬼子做了燕山的野鬼孤魂。

榴彈的爆炸聲掩蓋了靳天射出的奪命一槍,“啪,”子彈穿過人群縫隙,在守備隊中隊長的眉心爆開了一朵鮮豔的血花,緊跟著第二槍就將摩托車駕駛員驚愕的表情定格了。

戰爭中,狙擊手的槍口就是判官令。飛鷹隊的判官令向來是隻發不回收。摩托車在公路上畫了幾段烏龍之後,一頭紮下了路左側的深溝裏。

駕駛第二輛摩托車的鬼子本能的刹住了車,然而接踵而至的毛瑟子彈沒容他來得及做戰術隱蔽動作,瞬息之間就將駕駛員的腦袋削去了半邊。車鬥裏的鬼子剛起身,飛旋而至的子彈就將他的身子打得向後猛仰過去,腳和腿還在車鬥裏,腰身卻完成了一次高難度的倒插柳的絕活,倒掛在車鬥外麵。

幾乎與此同時,兩挺素有“法國女郎之吻”文雅秀氣名字的九二式重機槍咆哮著開始了收割生命的工程。

飛鷹隊的伏擊戰打得協調默契,銜接有度,如烹小鮮。

“嘭嘭嘭。”接下來根本不需要再刻意的瞄準,隨著兩個擲彈筒手變態般的發射頻率,前鋒和後衛的兩部馬隊中間迅速騰起數股黑紅的煙柱,紛飛的榴彈片象割草一般,將戰馬和人一茬茬的撂倒在公路上,瞬間就將來路和去路上的兩股縱列的馬隊切割成了數截。

呼嘯而降的榴彈,隻一瞬間就將騎兵部隊提心吊膽的魂兒徹底震碎了。人踩馬踏、人喊馬嘶,亂作一團,慌亂、驚恐和逃命之心迅速蔓延開來。狹窄的公路上不時有人連人帶馬被擠下公路旁的大深溝裏。

“咯咯咯。”死神的收割機——九二重機槍冰冷的絕唱在山區上空飄蕩。

金屬彈頭在人與馬的身體上狠狠地耕犁著,一道道血箭標出,一蓬蓬的血霧紛揚,負痛的戰馬開始了狂野的衝撞,那些倒在地上的傷兵和傷馬最先受到了馬蹄的反複踐踏,筋骨碎裂,腦漿四濺,血肉橫飛。重機槍噴出的金屬風暴一亮相,徹底摧毀了一中隊的戰意。

都說騎兵怕機槍,機槍打騎兵,一打一大片。熊再峰和曹柱國一人操弄一挺,鎮定冷酷地收割著數典忘祖的民族敗類。

陣地下方的十幾個騎兵在重機槍咆哮之際,妄圖下馬衝上來,可是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對手的可怕,特戰隊在戰鬥中是沒有攻擊和防禦死角的。在急速的發射完預定的第一波榴彈後,史招財和那人兩個人將擲彈筒一撂,隨手抄起預備好的手榴彈,下餃子一樣扔了出去,那十幾人下了馬準備仰攻突襲的騎兵立即被九一式手雷50瓣兒的預製破片炸得肢體橫飛,肌肉碎塊和內髒被陣陣爆炸的氣浪震到半空。

陣地前被迅速清理出一塊無人區,緊接著兩人拿起保彈板又當起了機槍彈藥手,給重機槍續上子彈後,抽空又操起伯格曼一摟火,一梭子彈雨又將無人區向兩邊延伸出去,被掃射到的馬背上的騎兵渾身抽搐著慢悠悠的栽下馬去。

沒人再敢靠近陣地前,離陣地近的撥馬返身向回衝,人與人、馬與馬、人與馬衝撞在一起,擠成了一團。

靳天和胡碩的步槍和輕機槍成了一對狙擊組合。兩人不時在陣地上快速變換射擊位置,甚至在移動中,手中的槍都噴出火舌,任何有反抗動作的都會被狙擊步槍或變態的輕機槍點射提前送回老家。

殺戮從一開始就是一邊倒。飛鷹隊從英國“拉沃特”那裏繼承的戰術理論就是:著重強大火力輸出的速率和效率,以及對敵恐怖的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