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兩個炮兵軍官見三位憲兵如此反應,均輕輕的搖了搖頭,並從鼻孔裏發出了鄙夷的輕嘲聲。
少尉一手拿著通行證,另一隻手摸著腰間的槍套,一時臉色漲得通紅,先前的職業性的跋扈飛揚的勁頭和後天養成的理所當然的職業優越感愣是被狠狠地挫折下去了。
“少尉,你是東京憲兵教練所畢業的還是關東軍憲兵教習所畢業的?”
看著忽然收回獵獵殺氣而和藹親切問話的炮兵上尉,憲兵少尉下意識的答道:“我是關東軍憲兵教習所畢業的。”
“噢。認識一下,我是武內佑衛門。東京憲兵教練所第二十一期。”
“哦?是這樣,您好!武內前輩。”少尉立刻兩腿並攏,規規矩矩的敬了個軍禮。
“武內前輩,您這是……”少尉指著上尉的領章遲疑的問道。
“國內有些人始終認為憲兵不是兵,當初我一氣之下上了野戰前線參加了支那長城攻擊戰。”上尉說著眼神飄向了霧氣蒙蒙的山林,似在回憶帝國軍隊屍山血海的衝鋒。
“說起來話長了,下午我回來後喝一杯怎麼樣?旅館裏還有一瓶從東京帶來的笠置莊的上等清酒,你們兩個也一起來嚐嚐吧。”上尉衝後麵的兩個曹長和藹的點了一下頭說道。
“多謝武內前輩關照。”兩個曹長連忙立正鞠禮道。
“武內前輩,您這是要到哪裏去?”憲兵少尉對於自己的職責保持著高度的敬業。
“我們旅團的混編工作組在來的路上遇到點麻煩,剛剛接到電話,我們幾個去接應一下。”邊說邊掏出關東軍司令部發給旅團司令部的那份電報稿。
少尉接過來認真看了一遍,見密令電報確實是來自關東軍司令部,遂將電報和通行證一起遞給了眼前這位身份複雜神秘的炮兵上尉。
“武內前輩,剛才多有冒犯。請您稍等片刻。”說著回身到崗亭那裏操起電話打了起來。
情況突變,空氣徒然爆冷,飛鷹隊全體暗力充身,瞬間的突擊力蓄積內斂到最大值,隻等熊再峰一個手勢或是一聲令下,就會像獵豹一般躥出去,突擊殺戮眼前的每一個喘氣的目標。
熊再峰沒有任何動作,在兩個憲兵曹長麵前,笑意吟吟的看著少尉打電話。
在電話裏喊了幾句話後,少尉小跑幾步來到熊再峰麵前。
“武內前輩,我已經通知下一個哨卡直接放行,因為您的通行證和電報我都看過了,真實可靠,希望您快去快回,一路順利。”
“如此就多謝了,回來後我會找你的,別忘了我們的約定。”舉手敬禮後,熊再峰他們翻身上馬,速步通過哨卡後,齊齊飛鞭抽擊馬股,兩腿用力一挾馬腹,戰馬立時進入奔騰的襲步速度,路上卷起一陣塵煙,直奔最後一個哨卡而去。
與此同時,警衛中心。三浦信齋辦公室。
三浦信齋一刻也沒閑著,正在同剛剛報道的來自公主嶺戰車養護基地的工作組談話。
忽然,桌子上的電話鈴聲大振,三浦信齋操起電話:“莫西莫西,這裏是建昌基地警衛中心……嗨!……什麼?請閣下再說一遍?……”
片刻,大樓裏忽然響起三浦信齋的吼聲:“衛兵,衛兵,拉警報器,拉警報器,緊急敵情令,緊急敵情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