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莫斯科的選擇
第十七章 莫斯科的選擇
陳浩天回到軍情總部後，即用手機打通了謝廖沙的手機，現在中國已是下班時間，莫斯科正是上午十點。
“喂，是陳浩天嗎？沒想到你會打電話給我。不容易。”謝廖沙在莫斯科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
“是啊，回來後一直很忙，本來應該早點與你通話的。你最近好嗎？”
“不怎麼好。我不敢打你電話，有點不好意思啊。”謝廖沙似乎對現狀有些不滿。陳浩天有些擔心，吳麗莎的建議他們不準備采用。
“嗨，今天打電話給你，是要告訴你，我為你和普京總統定的灣流G650再過幾天要到貨了。你看怎麼交到你們手裏啊？”陳浩天說。
“喲，你還真買啦。沒想到。太不好意思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空話。你想個辦法怎麼交接。我都可以辦到。”陳浩天說。
“這樣吧，你派人飛過來，我會告訴你飛到什麼地方。你最好也過來，我想讓你和普京再見一次麵。可以嗎？”謝廖沙這樣一說，陳浩天感到事情還有回轉餘地。
“好，我就等你消息，一旦地點確定，我就飛過來。把兩架新機都送來。就這樣定了，拜拜。”陳浩天掛了電話。
第二天，謝廖沙的電話就來了。
“陳浩天，這樣，你們飛到聖彼得堡來，那裏有個飛行俱樂部機場。你們起飛前給我打個電話，我會與空管部門打好招呼。”
“好，5月2號10點我們可以到達。”陳浩天說。
“行，我會來接你。就這樣，拜拜。”
範文坐在電腦前指揮著他的千軍萬馬在彙市、債市和期市奮勇作戰。
10萬名各校的大學畢業生自進了中情局後立即投入了上次的國際金融大戰中，立下了赫赫戰功。此戰役結束後，範文就開始對他們進行了培訓和安排。他們慢慢進入了中投公司在世界各地的辦公樓。有一部分經培訓和測試有交易能力的被送到新加坡趙可那裏當上了交易員。不過他們的報酬不是趙可在倫敦那樣的金錢，而是軍銜。另一部分則被薑偉要去做各類實體投資的管理人。還有一些有諜報人員素質的被送到葛誌那裏經培訓送出國外。剩下5萬名能力一般的就在軍統局範文手下當操盤手、監督員、資金調度員。他們都是按指令工作。範文就是讓這些人以自己個人身份在各個證券公司、期貨公司開戶，然後統一管理。當然。這些人都得簽下保密和托管協議，還得辦理中情部的入職手續。他們享受的都是軍人待遇。
台灣的賬戶已經注銷。現在範文手裏的賬戶都是葛誌在世界各地弄到的企業和個人賬戶。現在這些賬戶裏的美元在漸漸拋到中國外彙交易中心，有一些拋在新加坡外彙中心。這些賬戶由於分布在世界各地城市，所以沒有集中的風險。
範文指揮他的資金調度員把獲得的人民幣轉移到國內賬戶裏，開始不斷買入債券，同時在各期貨交易所拋空各類大宗商品。
到4月30號，人民幣對美元已經突破4.0大關，國內大宗商品也跌了10%並引發了國際市場商品也下跌。而債券價格走高，利率下降了一個百分點。
王芹、宋丹、和張素萍三人聯袂走進範文的操作大廳，來到範文的座前。
範文一見三個上司來到，連忙起立。
宋丹對範文說：“剛剛看到一則新聞，人民銀行貨幣司司長對財經記者說，最近人民幣連續升值，已經嚴重打擊了中國的出口工業，必要時人民銀行會出手幹預。你看，對你的操作會有什麼影響。”
範文說：“是的，我已經知道。現在美元有些上升，又回到4以上了，可能就是這則消息引起的。不過，我在想，他們有什麼方法幹預呢？他們手中的美元已經滿額了，不可能再大量吃進美元。我不管，我得利用這次機會多出掉點美元。”
王芹問：“你已經出掉多少美元了？”
範文回答：“才二千多億。你有什麼指示嗎？”
“沒有，按計劃執行。我想想他們也沒什麼辦法。估計是嚇唬市場。”
範文說：“我的市場感覺是還有許多資金在拋美元買人民幣，力量還很強。特別是新加坡方麵，美元拋盤特別強。與我們這裏有30個基點的貼水。這做套利倒也不錯。不知薑偉和趙可他們是不是在做。”
宋丹笑了笑：“陳浩天的計劃成功了。新加坡美元拋盤來自中東那些產油國的外彙儲備。我已經觀察了一段時間了。你看，人民幣結算中心要在全球設多個，而且獨立，投資人和外國央行都知道。這樣一來，他們會很放心的把人民幣當成儲備貨幣。現在，中國央行在用飛機把人民幣現鈔運到各個結算中心，同時收到許多外彙，我估計，央行的外儲又在增加了。”
張素萍說：“現在是我們出去收購外國資產的好機會，我已經要求各個部門加緊收購。王芹，你是否再劃些資金給我。”
“哦，這要問你女婿了，你收購的資產都是不動產，流動性不好。你需要多少啊，我可以問一問。”
“我測算過，按目前我們在談的項目，還要一千億。浩天現在在哪裏啊？”
“在燕山，這幾天都在那裏。晚上我幫你問問。媽，你現在要到這裏來接替我，那麼這兩筆賬你別搞混了。”王芹說。
“不會，我開始把那裏的事情交給我的副總了。沒事，這我不會搞混的。”
範文見三人沒什麼特別囑咐，就加緊在電腦上下達指令和調度資金。
五月一日，陳浩天到機場迎接父親回國。這次陳老師是從烏克蘭直接回國。因為高慶與陳老師通電時告訴陳老師國內情況，還說陳浩天準備在北京召開一個出國投資會議。高慶已經知道工商界對這次會議期望很高。所以陳老師決定俄羅斯的事情交給吳麗莎去處理，自己和殷秀直接回國。吳麗莎也向陳老師表示不拿薪水，陳老師不同意，反而因吳麗莎要負責莫斯科辦事處給她加薪到20萬盧布。
陳老師對她說：“麗莎，這不是薪水的問題，這是一份責任。你不拿這裏的薪水，就可以說不屬於我們的人。這不行。你必須拿。我也拿的。雖然我並不需要。我拿了，就必須把事情做好。對嗎？”吳麗莎麵對著倔強的老人，隻能順從。
高慶也來到機場迎接陳老師。陳浩天趁陳老師不注意，悄悄對高慶說：
“高慶，我爸年紀大了，你多擔待。盡量少讓他去國外或外地。有人一定要見他，可以安排到北京。好嗎？拜托。”
高慶馬上回答：“陳將軍，您放心，我會照顧好他。今後外地或外國，我去。”
“好，那就謝了。有什麼難事可以與我通電話。”陳浩天有些喜歡高慶了。
王芹在家為陳老師接風，她安排了滿滿一桌菜，還把自己的父母和叔叔都叫過來為陳老師接風。
王翦端了一杯酒對陳老師敬了一下一口喝下，然後說：“陳老師，這次俄羅斯和東歐之行收獲不小吧。”
陳老師以茶代酒回敬王翦：“大元帥，是的，收獲不小。華人華商特別熱情，他們告訴我，現在他們很自豪。以前美國人在世界各地都受到尊重，為什麼？除了他們是世界上最大的經濟體外，就是他們有11個航母群。世界上一旦哪個地方有事，美國總統就會問：我們的航母群在哪裏啊。現在，中國軍隊在台海打出了威風，打出了名氣，誰還敢藐視我們。所以，兩位大元帥，我要代表所有在國外的華人謝謝你們。真的，你們和你們的軍隊是中華民族的驕傲，是國家的棟梁。”
陳老師有些激動。他是被那些旅居在國外的華人華僑的愛國熱情所激動。
王開大笑：“陳老師，過獎啦。謝謝海外華僑的讚譽。是的，我們中國人揚眉吐氣的日子已經開始了。以前我們是在自己的土地上自傲，也許是自欺欺人。現在，我相信，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敢藐視我們。再過幾年，我們的航母群也會在三大洋巡航。任何一個國家膽敢無端欺負我們的華僑，我們軍隊一定會為他們討回公道。
另外，我們也要感謝你啊，為我們軍隊培養出這麼優秀的一個好軍人。老實說，我和我弟弟，已經是老一代的軍人。我們敢打敢拚，絕不會屈服於世界上任何國家。但浩天這一代新軍人思路開闊，他們不但敢打，還會巧打。把101師和第五艦隊圍而不打，然後又以此為要挾逼迫美國談和。還順手套上近乎，竟把第五艦隊買了下來。王翦，你說是不是，我們連想都沒有想到。”
“是啊，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浩天還會有這一招。本來我們還要等兩三年才能收拾印度，現在如果他們還再挑釁，我們憑南海和西海艦隊就可以把他們那支七拚八湊組成的航母艦隊撕爛。哈哈。浩天，你說我說的對不對？”王翦大笑。
陳浩天被王翦的說法說的一動：“是啊，叔叔，我這倒沒想到。現在我們已經有兩個可以出動的航母群了，真可以打這戰了。好，我明天到莫斯科去，回來後開始策劃這件事。叔叔，怎麼樣，你打陸上，我打海上。咱們與阿三玩玩。”
陳浩天的母親說話了：“哪有你們這樣的，你當做遊戲啊。兩個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家打起來，老百姓會遭殃的。”
王開大笑：“老大姐，你別當真，這兩個人啊都謹慎的很。沒有必要的戰他們不會打，沒有賺頭的戰，他們也不會打。每犧牲一個士兵他們都會心痛。他們隻不過是喝了酒自己意淫一下，開心而已。哈哈。”
在座的都放懷大笑。連高慶都放開拘謹一起開懷大笑。
陳浩天隨著大家一起歡笑，但他的腦海裏，卻已經有了因王翦的一段話而起了新的念頭。
5月2號，陳浩天在北京定陵機場停機坪裏，看著三架漂亮的灣流G650，心想，這個賄賂不可謂不大，不知能在普京和謝廖沙心裏引起何等震動。假如這兩架漂亮的飛機如同肉包子打狗，自己倒要內心震動了。
他在等待黃磊去辦海關手續，因為這兩架飛機目前還隻是中轉貨物，沒有登記注冊。他讓其他隨員和兩架新飛機的機組人員都上飛機，隨時起飛，自己則在機場跑道邊漫步，思考著是否與吳麗莎打個電話了解一下最近的消息。
最後他還是決定與吳麗莎通電，因為他又要到莫斯科去，與吳麗莎通個電話倒反而合理。
“喂，是陳浩天吧？你說。”吳麗莎還在睡夢中，話語有點含糊不清。
“對，是我，今天我要到莫斯科來，估計是你們那裏時間下午3點。飛機停在聖彼得堡。”陳浩天說。
“啊，那太好了，我來接你。”吳麗莎看來清醒了，語音開始清脆。
“不不，你不要來，這次是秘密的，你不能來。以後看是否有機會見麵。吳麗莎，我想向你了解一下，莫斯科最近有什麼消息？謝廖沙最近幾天表現如何？”
“沒什麼消息，隻是聽說前段時間很熱鬧的歐洲與俄羅斯合作最近低調了。聽說歐洲方麵資金出問題了。這幾天歐元跌破1.9，可能與資金外流有關。謝廖沙昨天與我見過麵，有點興奮，還問我是否願意與他離開莫斯科一趟。我問他到那裏去，他開始回避問話，最後又說算了。這會不會與你要來有關啊？”吳麗莎報告了陳浩天需要知道的信息。
“估計是，這次我是送兩架飛機來的。是送給普京和謝廖沙的，在聖彼得堡交接。俄羅斯軍方有沒有什麼消息？”陳浩天問。
“我剛從東歐回來，也剛把自己裝扮好，還沒有開展交際活動。暫時沒有什麼信息。不過，我馬上會展開的。”吳麗莎說了自己的實情。
“哦，不急。那我掛了，飛機快起飛了。拜拜。”陳浩天已經看到黃磊的車子向自己駛來。
當三架灣流在聖彼得堡一個教練機場降落時，陳浩天已經在眩窗看到謝廖沙在跑道邊等候，一直穿便服的謝廖沙今天穿了一身俄羅斯將軍服。
陳浩天與謝廖沙相互擁抱。然後讓隨機來到貿易局人員與謝廖沙的人開始辦飛機交接手續。他倆來到機場的一處接待室。
“太好了，我的朋友。你們真是說到做到。好，咱們是真心朋友，我就對你說真話了。等一會兒，普京總統會來見你。他有了一個推進中俄合作的好主意，但也有些疑惑。你要好好對他解釋。另外告訴你，前一段時間是梅德韋傑夫和瓦西裏在阻擾中俄合作，現在梅德韋傑夫不行了。他一直主張與西方合作，現在西方資金吃緊，合作拖延了。昨天，被普京大罵一通。”
說到這裏，謝廖沙停了一下。看了看陳浩天。好像心裏有些糾結。
“怎麼了，這不很好嗎，我們的合作可能可以開始了。”陳浩天問。
“兄弟，我用這個你們中國人表示比朋友還好的詞叫你，你是不是也可以用這個詞看我？”謝廖沙看著陳浩天。
陳浩天也注視著謝廖沙的表情，似乎他有重要事情要說。於是陳浩天回答：“謝廖沙，我們中國人把兄弟看成是可以托付生命的人，特別是我們軍人，那都是戰場上的過命交情。至於一般爛人隨口胡叫的是不能與我們軍人同日而語的。這個詞，恕我直言，我們還沒到那種程度。不過，我們到目前做事都沒有什麼對不起對方，所以，以後隨著我們的交往，也許可以成為兄弟。”
謝廖沙點了點頭：“是的，我知道。好，現在我有求於你。陳浩天：普京有意撤了梅德韋傑夫，但現在沒有合適人選接替總理位置。我可能被選，但沒有把握，似乎是資曆太淺的緣故。如果你能幫我一把，我真的會把你當兄弟。”
陳浩天內心一震，然後說：“好，憑你願意把這種極為機密的事情告訴我，我就把你當兄弟了。你說，我怎麼幫你。”
“好，兄弟。你在普京心中很有地位，他對我說過不止一次欣賞你的話。今天，普京會邀你到雅科奴莊園休假，如果你願意。這次你應該在俄羅斯多呆幾天，你會與普京有很長的時間交流各自的想法。兄弟，時機合適時你為我說幾句。你看，我是個對中俄合作絕對支持的人，如果我當了總理，中俄合作就有可能延續下去，因為我比較年輕。對兩國都有利。是吧？”謝廖沙說。
陳浩天覺得謝廖沙說的不錯，其推斷合情合理。於是說：
“好，謝廖沙兄弟，我們既然是兄弟了，我當然會為你說話，甚至可以做更多的配合。這對兩國都有利。我還是那句話，我們兩個大國背靠著背彼此肝膽相照，與世界其他強國較量。就是中國武術界說的最佳配合。真的，可以打敗天下無敵手。謝廖沙，你知道漢族的文化，我們不是一個喜歡擴張的民族，我們喜歡公平和正義。如果我們能夠彼此交心，就會真心合作，互補互利。”
“好，那兄弟，我們就說定了。你助我，我會回報你。”謝廖沙誠懇的說。
謝廖沙的一個隨從進來報告說普京的專機馬上就要降落，兩人急急出迎。
跑道上，一架蘇30徐徐降落，謝廖沙和陳浩天驅車前往迎接。
普京笑嘻嘻的脫下頭盔從駕駛倉下來，謝廖沙和陳浩天迎上去。
普京下地後走向陳浩天，與陳浩天緊緊擁抱。
“我親眼看到您駕機，還是很驚奇。總統，您好啊。”陳浩天恭維著喜歡炫耀駕機技術的普京。
“好，陳將軍。歡迎你到俄羅斯來，我們又能見麵，我很高興。這次你多留幾天，陪我到我的度假莊園住幾天，我們還可以開開那架漂亮的飛機，多好。”普京用手指著三架灣流飛機。
“可惜，我不會開飛機。我隻能當你的乘客啦。不過謝廖沙可以陪你盡興。”
“對，他開得也不錯。好，我們去看看我們的寶貝。”普京露出了航空迷的本色。
普京和謝廖沙興趣盎然登上一架嶄新的灣流G650，在機長的指引下走進駕駛倉。
“啊。這美國人造的飛機這麼精致，可惜，我看不懂這些英文，不知道這些按鈕和操作杆的作用？”
謝廖沙把普京的俄語翻譯過來後，機長馬上給普京一一介紹。過了一會兒，普京說：“行，我基本知道了。怎麼樣，飛一次。你們敢不敢坐我開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