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提親(2 / 2)

就在我們準備撤退的時候,一邊的偵查員劉建突然讓大家警戒,可是他剛說完話,伴隨著一聲槍響,劉建的額頭上就出現了一個血洞,然後栽倒在地。

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敵軍來了,趕忙拉著身邊的隊友小雨躲到了一塊岩石後麵,小雨是我們隊裏唯一的女兵,而我則和她在某軍區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到了特種部隊之後,和我說話比較多的除了指導員就是她了,所以相對其他人而言我會對她比較親近。

其他的隊友也趕忙找掩體躲起來,由於對方看不到我們也沒有繼續開槍,之後就是死一般的寂靜。根據劉建中彈的情況,我們可以確定敵人就在我們的三點鍾方向,不過那邊是地勢很高,我們正處在一個小峽穀裏,顯得十分被動。

剛才還和我們有說有笑的劉建,現在已經成為屍體躺在地上,這對我們打擊很大。不過大家也沒有輕舉妄動,因為現在地形對我們來說太不利了,很明顯對方有狙擊手,隻要我們一探頭,肯定和劉建的下場一樣。

這時隊長王建國對我打手語讓我和躲在我前麵不遠處的黃勇偷偷的潛到上麵去,他和其他的隊友做掩護。可是我們剛剛移動不到兩米,“滋!……”的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嚇得我直罵娘,然後趕緊喊臥倒,接著就是“嘭!”的一聲,一顆手榴彈就在我前麵不遠處爆炸,接著我感覺有什麼東西砸在了我的腦袋上,我努力的抬起頭,卻發現是一條被炸爛的大腿,而剛才還在我前麵的黃勇已經不見了,隻剩下一個大坑。

這個手榴彈徹底打亂了我們的陣腳,我的心中也開始憤怒起來,還沒見到敵人的樣子就已經犧牲了兩名戰友了,於是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對著其他的隊友打了個手勢就靠著石頭開始對著對著對麵進行火力壓製,而狙擊手吳俊傑和劉明也乘機迅速找了一個地勢較高的地方開始反擊。

劉明剛找到一個好的位置就點掉了對麵的一個狙擊手,不過還沒等我們高興,對麵竟然扔出了了十多顆手榴彈過來,其中兩顆被吳俊傑和劉明淩空打爆,其餘的全部在我們身邊爆炸,隨著一陣連續的爆炸聲,我直接被炸的失去了知覺。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後了,我是在一處岩架的裂縫裏被挖出來的。原來部隊發現我們一直沒有消息傳回去,根據我們身上的跟蹤器找到了我們,由於那些手榴彈威力太大造成了雪崩,把我們都活埋在裏麵了。

悲哀的是其他的隊友沒有我這麼幸運,他們被挖出來的時候已經都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而隊長王建國被找到的時候手裏還緊緊的抱著那個黑匣子。看著麵前躺著的八具屍體,其中有一個還是拚湊起來的,我第一次流下了淚水。

看了看遠處珠峰反射回來的光暈,我感覺是那麼的孤獨和無助,我開始恨自己,為什麼隻有我自己活了下來,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真正感覺到原來活著真的比死了還痛苦。而部隊裏我唯一的好友小沫則成了我心中永遠的痛,我們在那個山穀裏找了七天,連那個倔強姑娘的屍體都沒有找到,她應該是永遠的沉睡在了那個冰雪世界裏。

“想什麼呢?我們到了。”阿七推了推陷入回憶的我。

我抬頭一看,“馬車”已經停在了一戶人家的門前,這是一個典型的日本民居,寬大的木質屋頂向左右延伸,有點像我們們現在還能在一些偏遠農村裏看到的老式土瓦房,不過屋頂要高出很多,而且他們的牆麵都是木頭做的。當然最顯眼的還是大門兩側的兩個白色的燈籠,要知道在中國,這可是不吉利的象征,而在日本這則是他們新年的一種習俗。

對於我們的到來,惠美的父母顯得十分的熱情,而且對於阿七和我都會日語他們感到十分的驚訝。惠美還有一個哥哥,叫做井上優作,不過現在正在美國留學,所以我們是暫時見不到他了。惠美的爺爺奶奶去世的比較早,但是她的曾祖父卻還健在,雖然如今已經九十歲了,不過依然很精神,說起話來一點都不結巴,他還和我們說他參加過二戰,不過對於這個敏感的話題我們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避諱。

晚飯很豐盛,惠美的母親做了四道日本菜,而阿七也用從國內帶過來的特產做了兩道中國菜,這讓惠美的母親不斷的誇阿七,看得出她對阿七很滿意,看樣子這門親事是定了下來。

在吃飯的過程中,惠美的曾祖父知道阿七是學考古的而且還是W省博物館的工作人員之後顯得特別的激動。飯後他把我們叫到一起,說是有一個秘密藏在心中很多年了,如今既然自己的曾孫也選擇了中國的丈夫,那麼他也應該把這個秘密講出來。看他說的那麼鄭重,我們也都在他旁邊認真的聽了起來。

老人說得很慢,有點像我小時候聽隔壁的那個老奶奶講故事一樣。雖然他不是一個專業的說書的,但是我卻完全融入了他的故事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