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適時地隱沒,
街道,身披星辰,被橙黃燈光點綴。
鍾鼎鑫腳踩著燈影,淋上幾滴血珠,在這幅幽靜的畫作上。
他一邊佝僂著腰用手捂著傷口,一邊大口喘息著。不單單是腹部,還有臀部上,甚至兩腿內側也被擦到了。
“鍾鼎鑫,你跑不掉了!”
“你這頭喪家之犬,今天我就要變成一條沒有完屍的死犬!”
“過去所有的屈辱,我今天要一並踩回來!”藍宇也抻著個脖子,對著前方怒吼,腳下如乘風飛速追去。
跑至街道中央,藍宇直接召喚出禮帽,向前飛去。緊隨其後,還有一張紅色卡牌。
鍾鼎鑫感受到身後的危險,在禮帽沒有飛至的時刻,抓住了一名樓道上才下樓出來,想一探究竟的小男孩。
把他拎起衝背後一擺,想要用小男孩來擋住藍宇的進攻。
藍宇見此,心下凜然,急忙打出一張卡牌,附上一份意誌力,去引爆了玫紅色卡牌。
“轟!”
玫紅色的巨火,瞬間充盈街道,把一旁的路燈的燈光都淹沒了。把整條街道,分成了前後兩端。
藍宇穿過火浪,再次出現在街道時,鍾鼎鑫已經不見了,血跡從街道邊,一路延伸到了眼前的一幢房屋之上。
上麵的木窗有了破碎的痕跡,木板從半空無力地墜落在了地麵上。
“阿慶!”一聲帶著焦急的叫喊從火浪的另一邊傳來。
“該死!”
“還是一如既往的卑鄙。”
藍宇抬頭,看向那扇被破壞的木窗。
接著,他接著窗簷,踏進了木窗內,為了防止鍾鼎鑫在裏麵偷襲,他率先喚出卡牌,懸浮在周身,隨時接應。
進入到房間內,一道火鐮已經架在了那戶人家男主人的脖子上,角落裏一名婦人正抱著孩子,無聲啜泣。
“小子,想殺我?門都沒有,這麼多年了,咳咳。”
“你遇不到我,就是因為我是天,你是地!”
藍宇冷笑一聲,雙手架起,用食指和拇指互補,構成一個長方形。
“封印盒子——”
“你再不停手,我就把他們全殺了!”
鍾鼎鑫感受道藍宇拿道手勢所帶來的恐懼,他急忙把鐮刀靠近了男主人幾分,男主人的脖子上被劃出了一道傷口。
血如水簾,止不住的沿著脖子流了下來,劃落過鎖骨,浸濕了外衣。
“救......我。”
“我...不...想死。”男主人聲音顫抖地說著,身體卻不敢有一絲的挪動。
“爸爸。”躲在母親懷裏的孩子,見到自己的父親陷入險境,想要衝過去,將那把火鐮推開,卻被母親一把摟住,摁在了懷裏。
“孩子,別......過來。”
“相信,相信這個大哥哥,他會救我們的。”男主人瞥了他的孩子,扯了扯嘴邊的皮肉,勉強笑道。
而鍾鼎鑫懷裏,另一麵被他塞住嘴巴的小男孩,被他用火焰圈了起來,放在了他的身邊。
他的右手不在捂住傷口,而是包裹著拳頭,隨時準備捶向孩子。
“兩條命,讓我離開!”鍾鼎鑫勝券在握地笑了起來。
(別聽他的,現在殺了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