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點了一下頭,“我叫雲衣,會洗衣服,做飯,洗碗,而且……而且吃的不是很多。”她很怕鬱秋謫突然反悔,在這地方,她一個人不知道怎麼活下去。

鬱秋謫勾了勾手指,一個家丁走到他旁邊,“三爺。”

“好好安葬她的母親。”

“是。”

鬱秋謫把雲衣帶上了樓,慕喬看著不懷好意地笑道,“呦,這是哪家的小美人兒,叫什麼名字?”

“雲……雲衣。”雲衣躲到了鬱秋謫身後,圓溜溜的眼睛打量著慕喬。

“雲想衣裳花想容。好名字。”慕喬抿了口茶,輕輕笑著,“看什麼呢小丫頭?”

“沒,就是覺得你好看。”

“真會說話。”他起身拍了拍長袍,拿起一邊的鬥篷穿上,“三爺,我先告辭了,雲衣要小心他把你吃了哦。”

說罷,他就笑著離開了。

一個丫鬟走到了鬱秋謫身邊,“三爺有什麼吩咐?”

“帶她去梳洗一下,給她安排一間房間。”鬱秋謫收拾著棋盤,一絲不苟的樣子。

“是。”

丫鬟帶著雲衣回房,一路上好奇地東張西望,她第一次來到這麼大的房子,古色古香的秋落樓,從走廊看下去是一個好大的院子,院子的中間種了棵楓樹,一起的丫鬟說這楓樹到了秋天滿樹的火紅好看極了。

“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叫我半夏就好,以後我教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知道嗎?”

雲衣用力地點了點頭,跟著她到了房間,“這是我一個人的房間嗎?”

“是的。那裏可以梳妝,屏風後麵有個木桶可以洗浴。”

雲衣的眼睛頓時亮了,以前她跟母親住的小屋子還沒有這間房間的一半大。

收拾完畢後,半夏幫她提了熱水,“記得不要泡太久哦。”

“好的!”

雲衣用手試了試水溫,就整個人鑽進了桶裏,露出個頭來,一臉享受。

泡著泡著居然就睡著了。

一個時辰後,家丁安葬好了雲衣的母親,鬱秋謫上樓告訴雲衣,敲了半天門都沒人應答。

“半夏,那丫頭不在嗎?”

“在啊,剛才還泡著澡呢,這都一個時辰……糟了!”半夏趕緊推門進去,發現屏風上的衣服還掛著,走過屏風一看,發現雲衣還在水裏,這都一個時辰了,水早就涼了,半夏趕緊把她撈起來套上裏衣抱到了床上。

鬱秋謫讓半夏請來大夫診治。

“這是?”

“三爺,她是……睡著了。”大夫笑著搖了搖頭,“隻是在這冷水裏泡了太久,感染了風寒,是要難受幾日了。”

鬱秋謫頭上無數黑線,送走了大夫,命半夏好好照顧雲衣。

“娘……”雲衣嘴裏迷迷糊糊念叨著,眉頭緊緊皺到了一起。

次日早晨,雲衣晃晃悠悠地到飯桌前,趴在桌上,“娘,我生病了,都出現幻覺了,我看到了肉。”

“快吃吧。”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雲衣一個激靈,才發現自己沒出現幻覺。

“吃完了我帶你去看看你娘。”雲衣興奮地夾起一塊肉就往嘴裏送,嚼了幾口咽下,心滿意足地砸吧嘴,還想再夾的時候卻愣住了,默默收回了爪子。

“怎麼?”鬱秋謫放下碗筷看向雲衣,“不是……好吃,特別好吃。”

雲衣低下頭,她怕自己吃太多,鬱秋謫就嫌棄自己了,不要她繼續留著了。

“這些都是你的。”鬱秋謫看出了她的心思,夾起肉送到她碗裏。

她卻看著鬱秋謫掉眼淚,“謝謝三爺。”

鬱秋謫怎麼也不會想到,今天,居然領了一個小祖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