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隻是想提醒一下小雲衣,下人呢,就要守好下人的本分。”花容直起身子,伸了個懶腰,輕聲說道,“可別對主人有了不好的,心思。”說完,她又回到她那搖椅上哼起了小曲。
“雲衣。”
“來啦!”雲衣這才轉身回了車上,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鬱秋謫問雲衣剛才花容說了什麼,雲衣隻道是自己誇了花容好看,她一高興就跟自己多聊了幾句。
“下人呢,就要守好下人的本分。”花容的話在雲衣耳邊不斷回放。
“三爺,前麵好像出事了。”司機停下了車,前麵烏壓壓的圍了一群人。
“怎麼回事?”
“好像是……是死人了。”鬱秋謫讓雲衣待在車上,自己下車到前麵去看看。
那屍體是警察從巷子的水溝裏撈出來的,鬱秋謫拿著絹子捂住了口鼻擠到前麵。
“這娃子才十五歲啊。”一旁的大嬸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著,鬱秋謫看向她們,目光又放到了屍體上。
又是斷了頭,沒了心。
雲衣打開車門要過去看看,卻被司機攔下了,“三爺說讓您在車上待著。”
“拜托您嘛,我就去看一眼~”雲衣說著,趁司機不注意衝下了車,跑到鬱秋謫的身邊,探出個頭。
“嘔!”這還不到一會兒她就擠出人群去吐了。
鬱秋謫轉身輕拍著她的背,“不是讓你待著嗎?”
雲衣搖著手,腦海中映著那無頭屍體的樣子,又想起了麵館的夥計回憶二狗子死狀的樣子。
這凶手倒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雲衣回頭的時候看到花容從人群裏走出來到了鬱秋謫旁邊,喚了聲三爺。
不對啊……她不是應該在玉器店裏嗎?
“這女孩是店裏的夥計,出了事我過來看看。”花容滿麵愁容,好看的眉頭皺起了疙瘩,“三爺還請務必討個公道。”
“節哀。”鬱秋謫對旁人向來都是惜字如金,倒也不是什麼冷漠,隻是覺得能簡潔表達的不需要用太多華麗的字眼。
總有人找他,雲衣也曾抱怨過這些個人過於令人傷神,忙起來費精力又費體力,必要時候還得破財擋災。
這又讓他討公道,出人命這事不該找那羅雨承嗎?
雲衣想著,癟起嘴。
鬱秋謫倒覺得既然這玉器店是鬱家的,出了事,自然還是得管的。
“三爺,這人本是在店裏的,突然就失蹤了,發現時就如此了,花容覺得這店裏……”花容頓了頓,低下頭,“怕是不安全。”
“這……那你隨我回秋落樓去吧。”鬱秋謫轉身回了走向了車子,雲衣有些不服氣,還是跟在他的身後。
花容挑起發絲在指尖轉動,嘴角勾起一抹玩意兒的笑容,“鬱,秋,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