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您怎麼說帶她回去就帶她回去呐?”雲衣坐在鬱秋謫身邊,雙手橫在胸前,一臉不高興,小聲嘟囔,“沒想到您也是這樣的人……”
花容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回過頭對鬱秋謫莞爾一笑,“多謝鬱三爺。”
雲衣看向窗外,途中不再說話。
一到秋落樓便見管家迎了出來。
“三爺,高先生要見您,在院子裏候著呢。”
“高先生?”鬱秋謫皺了皺眉,看向院內,“哪位高先生?”
“新開商行的當家高和高先生。”
鬱秋謫邁進門,讓雲衣跟花容先行上樓,碰麵時,高和頷首向雲衣跟花容打了個招呼,便隨著鬱秋謫到前廳去。
“久聞鬱三爺大名,早想上門拜訪,隻是一直沒有時間。”高和是個極其儒雅的人,一舉一動都很輕。
鬱秋謫推了推眼鏡,笑著,“不敢當。”
“剛才進去的那兩位是?”
“府裏的夥計。”鬱秋謫多了一絲防備,這高和看著詭異得很,隨麵帶笑容,但總覺得他眼底滿滿的陰狠。
“我見那孩子可愛,看了讓人心裏歡喜。”高和沉著眼,鬱秋謫對管家輕點了點頭,讓他帶雲衣下來。
“三爺,您叫我。”雲衣蹦著到鬱秋謫身邊坐下,“這孩子縱容慣了,倒有些沒大沒小。”鬱秋謫笑了笑,高和的目光卻從雲衣下來後沒離開過她。
“真是可愛,叫什麼名字?”
“謝謝高先生,我叫雲衣。”雲衣坐得乖巧,臉上雖說笑著,但心裏總覺得發毛,這高和的笑,陰森森的,像極了幼時母親講故事裏會吃人的妖怪在拐走小孩前的樣子。
“高先生可曾聽聞城中近幾日的命案?”
鬱秋謫話音剛落,高和剛到嘴邊的茶杯頓了頓,笑意漸深,“自然是聽說了的,在下初來乍到,也曉得這城中官有羅雨承,商有鬱秋謫,發生這樣的事,倒也是佩服這罪犯的膽量。”
“您這是料定羅長官和在下能破這懸案?”鬱秋謫摘下眼鏡,疲憊地揉著山根,顯得無能為力,雲衣有些心疼地按了按他的肩膀。
“當然是相信您與羅長官的能力,我這就先告辭了,雲衣有空多到商行玩。”高和起身要摸雲衣的頭,她下意識往鬱秋謫那邊躲,惹得高和皺了皺眉,又轉為笑臉。
鬱秋謫送走高和後,坐到雲衣身邊,囑咐雲衣近幾日不得出秋落樓。
“三爺~”雲衣撒著嬌,有些抗議,“總是待在屋裏會發黴的。”
“怕發黴就讓管家拎到屋頂曬曬。”鬱秋謫寵溺地伸出食指勾了一下雲衣的鼻尖,“你可不能出事了。”
雲衣的眼底蒙了一層霧,眼眶紅了起來,一把抱住鬱秋謫,“三爺,雲衣這條命都是您撿回來的,一定會好好愛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