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文裏曾提到過,愛一人該是一心一意且一生一世的,可曆史上有太多的人三妻四妾,又或者得非所願。
雲衣跟著鬱秋謫到了城外的一座小鎮,聽人說,那兒的繁華堪比北平。
到了那兒,她就像脫了韁的小馬,這邊看看,那邊瞧瞧。
鬱秋謫這次來這是談一筆大生意,那老板姓白,是當地有名的富商,繼承了祖上的家產,加上經營有道,越發的景氣了。
“你待會乖點。”他摸了摸雲衣的頭,讓她跟在身後。
雲衣跟著鬱秋謫出來的次數多了,自然就懂了些規矩,在外她就是秋落樓的丫鬟,跟著老板出來見見世麵,旁人問起什麼,微笑點頭便是了。
她點了點頭,煞有其事地端了起來,一口一個三爺。
鬱秋謫被她逗得想笑,卻還是忍著,進了一間大宅子。
他也是第一次見這位白老爺,倒是聽人說過他,脾氣有些怪,不太好說話。
鬱秋謫隻覺得他有些城府頗深的樣子,四十出頭,經曆了人生起落之後的一種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成熟。
“白老爺。”他禮貌地打了聲招呼,白老爺微微頷首請他坐下,而雲衣則站在一旁,臉上閃過了一絲驚愕。
她像是在哪見過這個男人,隻是忘了,好像沒了印象。
“白老爺有些麵善像極了在下的一位故人。”鬱秋謫看了眼雲衣,心中不免疑惑,與其說這白老爺長得像雲衣,不如說雲衣的眉眼間與他有幾分神似。
雲衣在出生前父親便離開了她的母親,如今在這白老爺出現後,鬱秋謫的心底浮起了一陣懷疑。
“三爺說笑了,我年輕時確實曾經去過貴寶地,但這麼一算,那時候的三爺,該還是個十歲出頭的孩童吧。”白老爺嘲諷地笑了笑,隻覺得鬱秋謫再借故與他拉關係。
以為這隻不過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罷了。
鬱秋謫不好再說些什麼,畢竟雲衣就在旁邊,他也不想當著她的麵就戳穿了白老爺,這萬一是個烏龍,她該有多失望。
可萬一不是烏龍,這白老爺如今家財萬貫,過去了許多年卻不曾去尋過她母女,想必雲衣心裏會更難受吧。
他收了收心,跟白老爺說明了來意,雲衣聽著一愣一愣的,突然覺著有些無聊。
一路上舟車勞頓,她也有些乏了,竟站在那兒打起了瞌睡。
“這位是?”白老爺的目光停在了雲衣身上。
雲衣像極了她的母親,竟讓他有一刻失了神。
“這是我家的小丫鬟,自幼沒了父母,便到在下的秋落樓裏討份生計。”鬱秋謫應道,喚了雲衣,把她給叫醒了。
“三爺,您叫我?”雲衣緩過神來揉了揉眼睛。
“是不是覺著累了,要不你先回飯店,乖乖待著等我。”鬱秋謫淡淡笑著,眼睛裏像有星星。
雲衣搖了搖頭,傻傻地笑著。
白老爺一時忘了自己想說什麼,隻是看著鬱秋謫眼裏的那些許情意想起了十餘年前的一些往事。
“你叫雲衣?”
“是的,隨母親姓。”雲衣答道。
那個地方雲姓的女子極少,白老爺心裏像是被什麼掀開了一樣,愣愣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