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大概是鬱秋謫最難過的一年,雖說沒有什麼大的災難,他卻差點失去了他心尖尖上的人兒。
夏季的蟬鳴有些聒噪,卻是那個季節最有記憶的生命,午後的時間,她總是坐在後門邊,感受小巷裏那一絲清涼的穿堂風。
砰的一聲巨響,伴隨著不少花瓶破碎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落入了秋落樓中。
雲衣後傾著身子,往院子裏看去。
好像是一個人。
她小跑著過去,才發現原是有一個人翻了秋落樓的圍牆,所以給摔進來了。
想著不免搞笑,雲衣走到那人身邊,蹲下了身子,“誒,你誰啊?”
那人艱難的撐起身子,好像滿身都是。
那是一個十七八歲左右的男孩,長得清秀,不算出眾的五官拚湊到一起,倒有些驚為天人的感覺。
雲衣看清楚的那一秒愣了一下,有些晃神。
十字開頭,大概是愛情美好的年紀。
“鬱……鬱三爺。”少年嘴裏念道鬱秋謫的名諱,罷了便失去意識,躺在了那一攤瓷器碎片裏。
血染紅了一旁的土壤和綠葉,雲衣有些不知所措,踉蹌了一下起身衝向了大廳,臉上滿是驚恐。
她見到鬱秋謫的那一刻有些說不出話來,鬱秋謫也是滿臉疑惑。
雲衣指了指院子,喘著粗氣,眼睛瞪得大大的,一隻手攥緊了衣擺。
鬱秋謫懂了她的意思,往院子的方向就去了。
他看到那人的時候也是一驚,立即喊管家去請慕喬,隨後橫抱起他就往房裏去。
雲衣緩過神來,追在身後,“三爺,這人是誰啊,怎麼一來就為了找您?”
“他怎麼受那麼重的傷啊?”
她在一旁喋喋不休,鬱秋謫則皺著眉,拿濕毛巾為他擦著汙漬。
他是鬱秋謫一個朋友的孩子,姓顏名譽,隻是鬱秋謫不知道他家裏到底經曆了什麼,會帶著這麼重的傷趕到這兒來。
屋外的蟬鳴襯著屋內沉重的氣息,慕喬急匆匆地趕到了秋落樓,一坐下便拉過少年的手診起了脈,又仔細檢查了他身上的傷。
不禁驚愕,“這是多大的仇,下這麼狠的手,差點就斷了手腳命喪黃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