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秋謫眼底閃過一絲訝異,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十七八歲的少年,做了什麼才會被人打成這樣?

“能救嗎?”他抬頭看著慕喬,雲衣在一旁有些焦急。

人命關天,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屏住了呼吸。

“你還不信我?”慕喬嘴角挑起,從藥箱裏掏出了針便為他紮了起來。

時間像沙漏裏的碎沙,專注於一個點的時候,隻覺得它過得特別慢,恨不得馬上流逝。

慢慢的,入夜了,少年終歸是醒了,慕喬有些困意,伸了個懶腰,朝著他笑道:“醒了?”

少年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彈坐起來拉住了慕喬的手,“三爺!”

慕喬隻覺得莫名其妙,這孩子也不問清楚,怎麼抓著人就喊是鬱秋謫?

“我不是鬱三爺。”

聽到這話的顏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猛的甩開了慕喬的手,“三爺在哪?!我要見他!”

他歇斯底裏地喊著,喊來了秋落樓裏好些個人,什麼家丁、丫鬟、管家都圍到了他的房外。

“怎麼回事?”鬱秋謫聞言趕了過來,滿臉嚴肅地看著屋內的人。

“三爺,這孩子似乎找您有急事。”慕喬無奈地擺了擺手,起身打了哈欠就往房外走去。

待人都散去了,鬱秋謫便坐到了他旁邊,問清楚來龍去脈。

“三爺,我父親出事了,您一定要救救我們。”

顏譽的父親惹了不該惹的人,被送官查辦,而那些人也找上了他的家人。

一時間,顏家的人死的死,傷的傷。

顏譽托人把他帶進了牢裏見了父親一麵,父親讓他來秋落樓找鬱秋謫,隻有他能救他們一家。

顏譽離開後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卻被那群小人一路跟過來截了胡,將他在鬧市狠狠地圍毆了一通。

他忍著疼痛向路人打聽秋落樓的位置,好不容易才躲過了追殺,卻進了死胡同,隻好忍著那錐心的感覺,翻了進來。

好在他終於遇到了真正的鬱秋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