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哥哥受傷了,傷在哪?重不重?他在信裏說的那三條,如果不能見效,萬一鬼子出城了,又該如何對付?……”屠倭腦海中的疑問號,像是肥皂泡一樣,一個接著一個冒了出來,越來越多。屠倭恨不得肋生雙翼立即飛到衛華的身邊,但是她的工作太忙了,幾萬人的吃喝拉撒還有政治思想工作都要她管。
這一路之上,也不知處理了多少起意外事件了,有人嫌夥食不好,有人嫌工錢太少,有人嫌挑擔太累。給他們講國破家亡的大道理吧,他們會問,國家是什麼;和他們說鬼子凶殘吧,他們又說鬼子對俺家挺好的。還發給俺小孩糖吃;給他們說當兵吃糧,為國盡忠吧,他們又說當兵有啥好,指不定那天就吃槍子了,給的軍餉還沒有做活來得多……
屠倭雖然處理過很多類似的問題,但從前都是有人幫她的。義勇軍內部有一套成熟的政工係統,而這裏誰能幫他啊?就連這個獨立團也是剛剛成立的,獨立團的戰士與這些民夫在覺悟上沒有什麼兩樣。他們之所以來,主要還是看在老鄉、兄弟、人情等關係上。想要他們做政治工作,還不成了趕鴨子上架?數萬人的隊伍,每時每刻有多少事啊?而每件事都要屠倭親躬,否則就有可能做糟!
忙的時候,還不是特想衛華,等到紮完寨子,布置好陣地,夜深人靜的時候,屠倭就特別的想了。一會兒想到了兩人在勺園的尷尬心跳的日子,一會兒想起了父親的嚴厲,一會又想了那個林曉芳……
作為帶兵打仗的將軍怎能去想這些兒女私情呢?屠倭轉過念頭,便以“請示明天的行動方案”為由,決定連夜是找衛華。隻要找到了,不管他在做什麼,都要將他拉進一個小帳篷裏過過二人世界……
“警衛員備馬!”屠倭風風火火的帶著二名警衛員,往北麵的營寨找去。小小的赤峰,被北西南三麵包圍,衛華他們就呆在北營。
為什麼呆在北營昵?這是衛華出於戰術考慮,因為北麵的騎兵挺進軍人馬太少,要是鬼子晚上來個偷營什麼的。肯定會選擇人馬最少的北麵。萬一北麵的“西洋鏡”被拆穿了,那會起連鎖反應。這幾萬人就會像雪崩一樣的垮掉。再者,虛張聲勢的關鍵在聲勢上麵,要嚇得鬼子不敢動憚才能成功。沒有“殺神”的地方,鬼子是不會害怕的。夜間鬼子真的偷營來了,衛華他們一亮像,保準能把鬼子嚇回去?
衛華為什麼這麼自信?原因就在於白天的那一場戰鬥上,幾百個鬼子,被雷老虎的二槍就嚇回去了。這要是放在從前是不可思議的事。說明鬼子的膽早沒了,隻要有殺神的地方,鬼子就沒有膽!也正是根據這一點,衛華才想到用虛張聲勢,易守為攻的辦法,嚇唬城裏的鬼子。
屠倭是一路疾馳,城外到處都是火把,到處都是火堆,將夜空照得很亮堂,馬跑得很快,也不需要擔心磕著碰著。
遠遠的,屠倭就聽到一片鑼鼓聲,間以人喊馬嘶,“出什麼事了?”屠倭狠甩兩鞭,跨下東洋戰馬吃痛,奮蹄疾馳,速度陡然間快了很多。
“什麼人?口令!”黑暗中,忽然跑出幾個暗哨,響起一片拉槍栓的聲音,接著十來騎衝殺過來。
“我是義勇軍的屠倭,求見衛司令!”
“口令!”哨兵再次詢問。
屠倭哪知道他們的口令?便道:“等見到了衛司令,他就知道了。”
那十來騎已揮著馬刀逼近了,見到戰馬上的屠倭吃了一驚,帶頭的班長問道:“你是虎妞?”
所有時空穿越的玩家們,男的一個樣,女的一個樣,這些騎兵挺進軍,在白天的時候,都見過了虎妞。一般來說,初次見麵,很難留下什麼深刻印像。但是長像特別出眾的人例外。虎妞也是國色天香,再加上一米八的高大身體,既便放在以高大著稱的東北男人堆中,也十分的出眾。這些戰士,能不記住嗎?故,這位班長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