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衛亦行醒來,鷹眸微眯,看著靠在牆上睡得沉的沈喬,劍眉緊皺,昨晚自己太過於鬆懈,竟然對一個陌生人毫無防備,這對曾經是個軍人的他來說是致命的,即使她是一個滿身傷痕的女人。
神色淡漠的看了一會,昨晚的印象中,她有一雙酷似那個女人的眼睛,清澈明亮。或許自己就是被那雙眼睛所迷惑,所以才對她毫無警惕之心。
彎下身子,輕柔的將她抱了起來,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唔,痛。”即使衛亦行再小心,可是沈喬身上的傷太密集了,稍不留神就觸碰到了傷口,漆黑銳利的雙眸黑的深沉,看著床上痛的不斷蜷縮著身子的女人,她這傷痕若是不及時醫治,怕是會留下疤痕。
打電話讓自己的助理拿藥和一套新的衣服過來,不一會,助理楊軒拿來了所需藥品和衣物。
“衛總,您要的東西。”吳臣從當兵開始就是衛亦行的助理,自嫣然小姐離開後,衛總身邊就沒出現過女人,這次聽到要他準備一套女士衣物,難道是放下了?
“嗯!你先回去,車留給我就好。”衛亦行拿過東西,麵無表情的吩咐道。
衛亦行回到房間,先用消毒水為沈喬清洗了下傷口,然後再塗上了藥,弄好一切,為她蓋了被子,聞著自己身上占有的陌生氣味,皺了皺眉,他不喜歡身上有別人的氣味,走向浴室準備洗澡。
“滴滴答答”的洗澡聲從浴室傳來,沈喬被驚醒,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瑩白但卻傷痕交錯的軀體,沈喬忙檢查了下身子,發現除了身上的鞭傷沒有其他痕跡,莫名的鬆了口氣。
看著桌上散落打開的藥膏和消毒水,浴室的聲響還在繼續,沈喬知道是那個英俊的陌生男人為她上的藥,但是想到自己的身體就這麼被看了,她既生氣又慶幸。
趁他還沒出來,沈喬趕忙下床拿起床頭的衣服穿好,準備在男人出來之前離開,不然她真不知道怎麼麵對這種情形。
想了想,抽出一張紙巾,用水筆在紙上寫了句“謝謝你的藥膏,但是昨晚我也當了你一晚的靠枕,所以相互抵消,再不見。”,之後悄悄的開門離開。
衛亦行穿著浴袍出來,看見床上的人已經消失,劍眉微挑,看桌上壓著的紙巾,拿起來一看,薄唇微掀,一聲低笑溢出。
沈喬從酒店出來,打了輛出租車直奔星苑別墅,幸好離開之前聰明的從那個男人的荷包裏抽了一張毛爺爺,不然自己還不知怎麼回家找那個惡毒的女人算賬。
二十分鍾後,沈喬回到星苑別墅,怒氣衝衝的揪著開門的管家問道,“梁伯,宋明麗那個賤.人呢?”
梁管家見沈喬一臉怒氣,忙說道,“小姐,夫人正在客廳與老爺……”還沒說完,隻見沈喬已經快步走了進去。
走進客廳,看見宋明麗笑著臉與父親沈陽在談論著什麼,沈喬臉色陰冷,拿起門邊裝飾的花瓶,滿含恨意的向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