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腳步聲,正在談論什麼的兩人回頭,見沈喬手拿著花瓶,二話不說的就要砸過去。
兩人嚇得一愣,沈陽回神,忙嗬斥道,“沈喬,你拿著花瓶要幹什麼?”
沈喬沒有回應,隻是一步步逼近恐慌的宋明麗,她原本還想大罵沈喬壞了她的事,但是觸碰到沈喬冰冷的眼睛,渾身發冷,但仍然假裝鎮定的說道,“你還有臉回來,要是你昨晚乖乖伺候好楊家少爺,你爸的公司就有救了。”
本就恨意衝天的沈喬,聽到自己的父親也有參與這件事,細白的手指死死抓住花瓶,細小的青筋暴露,縱橫交錯,眼帶詫異的咬牙說道,“爸,我是您女兒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宋明麗看著沈喬痛苦扭曲的臉,一臉的得意的說道,“喬喬啊,你也說你是你爸的女兒,那你為你爸犧牲點清白算什麼。”
沈喬紅腫著眼眶,原本清明的眼睛此刻布滿血絲,“你給我閉嘴,犧牲點清白算什麼?那你怎麼不讓沈清柳去。”
“夠了,喬喬,清柳還小。”沈陽神色嚴肅,仿佛在對待一個陌生人。
“哈哈哈哈哈,她還小,那我呢?我隻比她大一歲,那請問沈先生你說這話不感到羞恥嗎?”沈喬怒極反笑,沈清柳隻比她小一歲,說明什麼,說明沈父在她母親生她不久,就出.軌了宋明麗。
看著把宋明麗護在身後的沈父,沈喬心如死灰,徹底對沈父失望,“好,從今天開始,我沈喬與沈家再無一絲關係,如果你們再打我的注意,我不介意和你們魚死網破。”說完將手中的花瓶狠狠摔下,碎了一地的心。
沈陽看著背影決絕離去的沈喬,神色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就消散。
從星苑別墅出來,沈喬整理好心情,這樣也好,和沈家斷掉了關係,反正自從母親死後,那裏已經不再是從前溫馨的家。
想到今天下午五點自己還得去酒吧駐唱,她找了個電話亭,打電話讓梁嬸把她在沈家的東西收拾拿出來給她,母親留給她的東西她一定要帶走。
等了差不多一小時,梁嬸將東西送了過來,並塞了一萬塊給沈喬,“我可憐的喬喬,這錢你拿著,別拒絕梁嬸,自從夫人走後,沈家已經不適合你待了,離開也好,離開也好,自己一個人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有時間一定要來看梁嬸。”
沈喬哭著點頭,她知道自己要是不拿,梁嬸會擔心,這錢就當是借的,以後一定還,“梁嬸,我一定會回來看您的,您和梁伯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沈喬拿好行李,打了輛車前往自己的好朋友薛蜜家,打算先去她家住幾天,找好房子再搬。
“你是說你和沈家斷了關係?”薛蜜將手中的白開放在桌上,驚訝的問道。
“嗯,那不是我的家了。”沈喬點頭,神色始終淡淡的。
雖然她嘴上不說,但薛蜜明白她心裏很難受,她安慰的說道,“那也好,離開了也就沒那麼多破事了,我家你要住多久都行,反正我一個人也無聊,下個星期跟我一起回家,我爸媽也想你了。”
“好。”沈喬慶幸大學時期遇上了薛蜜,不管什麼時候她一直陪伴著自己,還有薛父薛母,待自己也跟親生女兒一樣,讓她覺得很溫暖。
下午四點多,沈喬換好衣服,白襯衫加九分緊身牛仔褲,雖然簡單,但是沈喬氣質好,怎麼穿都好看。
坐在名為“天堂”酒吧的化妝間裏,望著鏡子裏的自己,她今天臉色也很差,微歎了一口氣,她畫了個大濃妝掩飾著疲憊。
時間到了,沈喬上台,唱著最近很很火的歌曲,酒吧舞池無數男女隨之舞動,夜色剛剛開始。
“誒,那個駐唱唱的不錯啊!阿亦,要不簽了?”二樓的包間裏,一個男人說道。
衛亦行漫不經心的抬頭,順著男人的視線看去。
他眸光微怔,一開始還沒認出台上唱歌的女人。
但是觸及到她那雙眼睛,他周遭的溫度降了下來,修長的手指夾著香煙,不說話,隻靜靜的聽著沈喬的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