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斯坦在曆史上曾經與印度發生過三次戰爭,站在巴基斯坦人的角度來看這三次戰爭雖然恢弘,但是對於巴基斯坦人而言卻無一不是恥辱的代名詞。尤其是第三次印巴戰爭之中,印度在二線戰場作戰的劣勢之下,依舊成功的將東巴基斯坦—孟加拉國從巴基斯坦的國土之上永遠的肢解了出去,這不僅令巴基斯坦國力嚴重受損,軍事實力大打折扣,更深深的傷害了聚集於伊斯蘭堡旗幟之下的廣大巴基斯坦人的自尊心。加上克什米爾問題的長期懸而不決,更令這兩個國家的邊防部隊不得不長期以來在雪山冰川之上不斷展開軍事對峙和小規模的交火摩擦。
相信絕大多數巴基斯坦男人的心目之中都會有一個夢想—那就是將代表著穆斯林榮譽的綠色星月戰旗插上印度門和泰姬馬哈陵之上。因此巴基斯坦軍隊從來沒有諱言過印度便是他們永遠的假想敵。而其陸軍的作戰理論更是在前三次戰爭失敗的經驗之上,千錘百煉針對印度陸軍作戰的特點而提出的。在銀灰色的月光之下,一隊隸屬於巴基斯坦陸軍總司令部的輪式裝甲車在數輛英國生產的“白鼬”4輪裝甲偵察車的掩護之下來到了距離拉合爾僅17公裏的瓦嘎邊境口岸。
這裏曾是印度和巴基斯坦之間唯一開放的陸路邊境,在漫長的曆史長河之中印度和巴基斯坦兩國的士兵每天傍晚都會在這裏舉行莊嚴的降旗儀式,無論是酷日還是暴雨,兩國士兵都在號角聲中挺起胸膛,神氣十足地進行步操,走向彼此,然後在同一時空降下屬於自己國家的國旗。那“萬歲印度!”和“萬歲巴基斯坦!”此刻似乎還在空氣中回響著。“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真主會如此厚愛巴基斯坦。但這個上天賜於我的良機卻就在我紙縫之間如風中的沙礫一般吹去。我越想握住,卻隻會加速它的逝去。”曾經掌控著整個巴基斯坦這個南亞強國全部軍力的基亞尼上將,此刻隻穿著巴基斯坦最為傳統的男性服飾—“格米茲”和“謝爾瓦爾”。站在這片聖潔的月光之下。
作為巴基斯坦男性最為普遍的裝束,被稱為“國服”的格米茲是一種過膝的長衫,胸前開半襟,兩側開衩。而謝爾瓦爾則是一種寬大的長褲,腰部打著褶襇。穿著如此民族的服裝,不複戎裝的基亞尼上將顯得多了幾分祥和之氣,他擺脫著身邊的警衛獨自的走向那座已經在戰火中被夷平的邊境口岸。從這裏向東不過20公裏就可以抵達巴基斯坦陸軍攻占的第一座印度城市—阿姆利則。站在這片無比安寧的大地之上,基亞尼上將所能感覺的卻並不是心靈的滌靜,而是一種空前的無力。
對於巴基斯坦而言,印度曾經是一個無比強大的對手。在過去的漫長歲月裏,印度軍隊對巴基斯坦先發製人的攻擊一直都是伊斯蘭堡的噩夢。根據位於拉瓦爾品第的巴基斯坦陸軍司令部的推演,在一場常規戰爭中印度陸軍僅需要憑借部署在西線的機動部隊—由2個裝甲師及4個獨立裝甲旅組成的裝甲雄師便可以輕鬆的突破印巴邊境之上的巴基斯坦陸軍防線。無論是薩特萊傑河,還是傑納布河甚至是印度河顯然都無力阻擋這支鐵騎的腳步,如果在自己祖國的中部腹地,趕來的巴基斯坦陸軍預備隊無法戰勝入侵之地的話,這個國家將會不可避免的被攔腰斬斷。高原之上的政治中心—伊斯蘭堡和海濱的經濟引擎—卡拉奇將難以再互相呼應,如果沒有第三國力量的支援,等待巴基斯坦隻有使用終極手段—核武器進行反擊。
在對手行動之前先發製人似乎是巴基斯坦改變自己被動的國防態勢的唯一途徑,但是在印度這樣的龐然大物麵前,巴基斯坦不過是麵對的著巨象的一隻山貓,它的爪牙雖然鋒利卻根本無法傷及對手的筋骨。這也就成為了伊斯蘭堡在以並不強盛的國力維持一支超過六十萬的軍隊的同時,仍在拚命加強自身核武庫建設最為直接的理由。一代又一代的巴基斯坦軍人或許都在等待著,等待著真主給予他們一個能和印度人公平對決的機會。雖然這個想法多少有些異想天開,但是除了真主顯靈之外,巴基斯坦人真的無法在與印度的綜合競爭中看到可以獲勝的希望。畢竟巴基斯坦的國土麵積僅為印度的四分之一多,人口隻有印度的八分之一。國內生產總值僅是印度的六分之一,軍費開支是不過印度的三分之一。